想用區區錢財,買我為她做事?
怎么可能!
翟牧在賭,
賭她看樓家軍身陷險境,她不會無動于衷。
“燕國使臣已到了這?”玉蕤一驚,“燕使臣都是誰,到了多久了?”
“燕國國舅,信平君廖木,還有禮部尚書,都是宇文家的人,”翟牧輕聲說道。
他覺得,說出來這兩人,一定會嚇著她。
“哦,是他們!”
玉蕤點點頭,竟像不那么焦慮了。
“怎么?”
她的反應,翟牧很是奇怪。
燕國國舅爺,可是燕太子的親舅舅。這位國舅爺,他是個實權派,手握有兵權。
這位使臣的分量,很重!
他,可比永寧侯只做個掛職的閑差,有分量多得多了。
“姑娘,不知道燕國國舅的厲害?!”
見她臉色復歸于平靜,翟牧忍不住追問她。
“知道!”
玉蕤點頭道,“燕太子宇文宏的親舅舅,而且還掌管著兵部,兼任兵部尚書,掌握有全國一半的兵權,是兇狠而不擇手段的人。”
“嗯,那你不怕?”
“怕!”玉蕤回眸道,“小女子區區一介肉身,怎可能不怕?……只是,相對于十萬樓家軍的安危,我更覺得重任在身。”
“哦,那姑娘這是,意欲何為?”
“打擾殿下,”玉蕤雙手拱起,“玉蕤不耽擱殿下休息,先回去了!”
說完,她急急往外就走。
“樓……樓兄弟,”翟牧忍不住追上去。
他追至院里,哪里還能看見那姑娘的身影?
樓姑娘回到驛館,永寧候謝文昀也恰好回了。
“叔父,狄戎王與你說過些什么?”玉蕤急急問道。
“嗯,”
謝文昀瞟了她一眼,臉上像是不太高興。“不知為何,狄戎國主對我等不太友善。”
“燕國的國舅爺,他到了這里,”玉蕤急急說道,“燕國使團早兩日已到了這,估計,已經與國王商談過什么。”
“啊,竟有這等事情?”
謝令軻不由大聲嚷起來,“燕國簡直就是狼子野心,他們這是要聯手,致我大雍于死地!”
聽到侄兒這么一說,永寧侯也不禁憂心忡忡起來,“若,真是這樣,將是死局!我大雍,憂矣!”
十萬燕軍兵臨城下,且已連奪了三座城池。
若狄戎王再出兵,樓家軍出戰燕軍,哪里還能對狄戎國的兵?
分身乏術!
這,也太難為了!
屋子里很靜,死一般的沉重。
“叔父,先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玉蕤抬眸,目光堅定,不急不緩說道,“這局,沒有死,還有得活!”
“還有得活?……此話,怎講?”叔侄二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