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郝師爺,頭發凌亂,衣襟解開了,已是衣衫不整了。
他一個讀書人,哪里受過這種屈辱?
萬分悲痛,滿滿恨意從內心滋生……
郝陽真是沒臉了,也不能走進人院子里去,那不得更受人嘲諷?
仗著有個宗大將軍,爾等如此猖狂?
他日,宗翰若真的全勝而回,信平君侯這一脈,那還能有什么好?
郝陽也不進院,折轉身就往回走。
廖木一見他這副尊容,驚訝不已,“師爺,你這是咋的啦?”
“君侯啊,君侯,”
師爺悲從心來,眼淚和著鼻涕往下流,“宗大人完全都不理會我,不僅不見,還讓他那幫賊奴仆將我揍了一頓!”
“豈有此理!”
廖木肺都要氣炸啦,簡直怒不可遏。
自己的師爺,生生被人給揍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
宗大人,是生生打我的臉吶!
廖木氣不過,“師爺,咱們這趟來,犯得著這么賣力氣嗎,搞不好就給人做嫁衣了!”
“君侯,您是啥意思……?”
“他不仁,我不義!”廖木眸子閃著惡狠狠的光芒,“圣上再愛惜這幼子,……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想必,圣上定是不能忍的!”
“君候,想的是……不是,”
師爺內心很凌亂,“聯合狄戎一起攻打雍朝一事,就是擱淺嗎?……君侯,這可是燕國版圖向南擴張的一個大好時機呀!”
“時機是好時機,那是宗翰的時機!”廖木瞇起眼睛,“但,為他人做嫁衣裳的事,廖某不干!”
“君侯,你下定了決心?”
“我說了,就是說了,難道還要更改嗎?”廖木恨恨地說道,“比起向南擴張版圖,圣上身邊狼子野心的人必須除去!不然,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呀!”
廖木積極收拾了行囊,連夜不聲不響地離開狄戎。
這廂人走了,宗尚書卻壓根不知道呢!
禮部尚書拜訪過狄戎幾位大臣,便乘上馬車,在大批仆從的護衛下往回趕。回驛館,途經一條狹窄的巷子,卻被堵在巷子里進退不得。
也不知從哪鉆出來許多的車呀馬呀,橫在了前行的路中間,宗大人的車馬完全過不去。
宗大人命令掉頭。
待車馬掉轉頭,要往回走時,后面跟上好幾輛車馬,好幾乘轎子堵在后,互相撞到一處了。
這些轎子里的人都不省心,誰也不讓誰,潑口大罵,甚至,主人帶頭打的,仆從們跟著打,……打得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宗大人不明以,杵在車里,一動不敢動!
一直等到天色漸暗,那路面才漸漸疏通。
宗大人回到了驛館,卻不見了正使大人!
仆從們略略一打聽,說是信平君不知何故連走了!
宗慶仁心慌得一比,來這出使的,談得正好,正史倒走了!
這,是怎么個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