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師妹來了?”柳云亭很訝異。
毓國公出殯,諸事繁雜,玉蕤該在府里休沐幾日。
她急匆匆來,不知是為何事。
“柳師兄,您可忙完了?”玉蕤乖巧地問著,不知如何開口,很有些忸怩。
這窘迫的樣子,很像當年那個有事來求他幫忙的師妹。
“當家的,坐!”柳云亭努努嘴,白凈的臉上滿是笑。
他拉住她的衣袖,將她按在圈椅上,轉身,沏了一壺茶,用漆盤盛了端過來,“這兩日,樓府定是人來人往,……累壞了吧!”
“嗯,還好!”
玉蕤點點頭,接過云亭捧來的茶喝了一口,定了定神,“今日,玉蕤為別個事而來,望大師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您知道的,悉數告知!”
她臉色肅穆,猶似一泓清水的眸子泛著光,眸光點點,有懇切,有期盼,有興奮……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大師兄一定說到做到。”柳云亭眸光一閃,勾唇淺笑,“你這欲說還休的樣子,可不像小師妹啊。”
云亭想逗逗她,讓她不要緊張。
玉蕤卻是一反常態的嚴肅,“大師兄,這件事困擾了我很久,也在我心里憋了很久,……要是再不弄清楚……都要瘋了……”
“哦,這么嚴重?”云亭一愣,眉頭一揚,“那,你還磨嘰什么?……再不說,我都要瘋了……”
“嗯,”玉蕤粉面一紅,甚是羞澀。
“大師兄,真是很嚴肅的事!上次,我姊妹來,大師兄應該見到了?……師兄難道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我心里很疑惑呀,一看你們就是孿生姐妹,……你是定國公府嫡女,為何會在云夢那地方一呆十五年?外人只知你是一無父無母無所依傍的孤女!”
柳云亭眸光炯炯,很認真地說道,“孿生姐妹,出生也就相差幾分鐘,為啥國公府沒來尋過人?”
“我娘,并非在國公府生產的,……我一生下來,就被人抱走了,樓府壓根都不知我娘生下的是雙胞胎!”
“啊?!”怎會?柳云亭臉上呈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誰能相信會有這樣的事發生?”玉蕤鼻子一酸,眸子里盈滿了水汽,“我娘有個丫鬟叫秋水,她隱瞞了真相,與某位貴人聯手陷害、設計了我!”
“豈有此理!”柳云龍大怒,拳頭捏得緊緊的,恨不得找這人揍一頓,替小師妹出氣。“這樣不知好歹的刁仆就該千刀萬剮!”
“師兄知道這丫鬟是誰嗎?”玉蕤抬眸,朝他無奈地苦笑。
“我,認識?”云亭一驚,心下思量,找不出這樣的婦人來!
“嘿嘿……,秋水就是蕭若水,我的師父設計陷害我十五年整!”玉蕤自嘲地笑著,“師兄想不到吧?”
“蕭……蕭師叔?!”云亭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這要是別人說起,打死他,他也不會信!
這話,卻從當事人口中說出。
小師妹無依無靠,被人欺,被人攆,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