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與那個人扯上關系,拖泥帶水的事,更是不想。
“郡主沒必要如此,我們按照合約來,白某相信,您以后會掙上大錢,白某借光掙得盆滿缽滿。”
白川語氣和悅許多,笑道,“方才,白某與斐統領說那話,可不是針對郡主!那是特意說給大統領聽的,只為了提醒他別犯傻!郡主啊,切莫放在心上!”
“多謝掌柜當初相幫,玉蕤怎會不滿?”她清亮的眸子閃著光,“白掌柜,生意還是要做的,……您幫了小女,小女自然感恩,所以,我會付那一萬兩黃金每月的息錢,請您笑納!”
她堅持如此,白川沒有繼續勸,“郡主既送錢來了,蔫有不收之理?這樣好了,鏢局的走鏢費,郡主就不用付了!”
“好,白掌柜辦事爽快!”
玉蕤也沒有客氣,“咱們是一回生、二回熟,下次,無需憑什么人的面子,本郡主應該有這個薄面,從翠鎏居掌柜這借到錢款吧?”
“郡主說哪里話?”輪椅上的白川拱拱手,笑道,“郡主您來,那可是照顧我的生意!”
熙蕤堂可是皇商,過一兩年,必定成大氣候,白川蔫會不借?
“不耽誤白掌柜,告辭!”
向掌柜告辭,玉蕤轉身離開。
白川望著她的背影走遠,嘆息一聲,大喊一聲,“你出來吧,別裝神弄鬼了!”
盧紹禮一聲青色闌衫,踱著方步走出來。
“當初,寧馳請求我幫忙,老弟也說應該借給這位樓小姐,……卻沒想到,她對寧馳的態度如此強硬。”
白川瞪他一眼,幽幽地說道,“他默默做,默默付出,不想讓對方知道,他苦也吃了,累了瘦了,這位小姐為啥不買他賬呢?”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盧紹禮搖著羽扇,施施然道,“先生,您管那么些干啥?你有銀子賺就好。”
“這位清寧郡主像是對寧馳很有成見!”白川嘆息一聲,很是惋惜,“哎,我還誤以為,他兩個情投意合呢。”
“有些事,不能太著急!”
盧紹禮咬文嚼字,笑道,“您看不出他們的情誼,我倒覺得他倆情投意合。”
“你這人吧,說話不著調,我懶得理你!”
白川瞥了他一眼,“那些上訪的端木縣百姓,是被人有目的鼓動了的吧?太子爺怎么樣,情緒還穩定嗎?”
“太子府被禁軍重重圍住,我們進不去,”盧紹禮神情嚴肅起來,“我們這些同僚,無一有太子爺的消息。”
“啊?!”
白川一愣,很有些擔憂他,“咱這為大統領干嘛?別人都在刻意回避,他卻傻乎乎往前湊?……他難道不知,身上還肩負著寧家的血海深仇?”
“你也別想太多,過分擔憂了。”盧紹禮默了默神,“之前,盧某還覺得他謀事不足,孱弱不堪一擊。但,北燕大戰后,這位爺可是不一般人!”
十萬禁軍大統領,手握重兵。安撫上訪的端木縣百姓,一定是奉了皇帝的口諭。
“他到您這借錢,必定是深思熟慮的,不想讓更多人知道,……”盧紹禮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總之,這位爺心思深沉,不會輕易與人說。”
“哎,你這樣一說,倒是白某的不是了。”方才態度不友善,白川很有些后悔。“我這樣一嚷嚷,樓姑娘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