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馳蹙額,這是要攪亂一團混水嗎?
……
朝堂上,屢有諫官彈劾太子元宸,皇帝一次次地擋了回去。
齊王元藺為首的強硬派,堅持制裁太子,朝堂上有不少人附和他。
皇帝心里生氣,一言不發地坐在龍榻上,陰沉個臉。
皇帝蹙眉,不說好、也不說不好,任由他們去嘚啵。
大臣也是見機行事不好硬硬說。
皇帝下了朝,回到勤政殿歇息,皇帝揮了揮手,命人將寧馳叫來。
寧馳被內官帶了進來,“陛下,端木縣上訪的百姓,末將安置妥當了,……末將派了禁軍嚴防死守,暫時將他們與外面的人隔絕開了。”
“大統領,差事辦得不錯。”皇帝笑道,“朕沒給你圣旨,也沒給你撥錢款,讓你悄悄辦,是不是給你出了難題?”
“臣盡力辦事,幸得定國公府小姐幫忙,解決了住宿問題。”寧馳眸光炯炯,低聲道,“只是,這幾百人的吃穿住行,都需要錢,微臣是十分難辦。……”
“哈哈哈,大統領得到了熙蕤堂當家人的支持,還怕沒有銀子花?”
寧馳心下一滯,“陛下,臣還沒說,陛下……如何知道的?”
“哼,”
皇帝哼一聲,斜睨道,“朕的金羽衛,還有下面內宮近臣,都是白吃飯的嗎?”
寧馳心下一凜,心道,皇帝也做了準備?
臣子們效忠皇帝,他也要用一些特殊方式來考驗臣,甚至,是監視。
皇權的威力,這時候顯得尤其重要。
“清寧郡主確實將百花莊借給了禁軍用,但是,可也不白用哦,那幾百號人住一天算一天錢的。”
寧馳苦著臉,“陛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請陛下體諒臣下的難!”
他一禁軍統領,輪到做這些工部和戶部做的事,看上去也是可憐。
“戶部尚書斐景升,他可是你爹呀,說你沒有錢花,誰會信?……斐家不缺錢,有生意,可是大把大把掙錢。你沖他要點銀子花,說個好話,求個情都不行?”皇帝眸子里有了微微笑意。
“讓我跟他求情?”寧馳臉色不好看了。
父子倆這樣死擰,互不相讓,皇帝也是頭疼。
寧馳抬眸,臉上是嚴峻的,“陛下,暗暗將端木縣百姓保護起來,不能讓斐景升知道的!”
“為何不能讓斐尚書知道?……難道你們父子還真是老死不相往來?”
“陛下,臣斗膽問一句,太子若倒臺了,誰受益最大?”寧馳很大聲。
當著皇帝的面,問這樣的話,他也是膽大包天。
“放肆!”皇帝臉色鐵青,怒斥著她,“私底下議論儲君,該當何罪?”
“臣無罪,臣沒有別的意思,”寧馳聲音一沉,“斐景升,現在與齊王走得很近,……齊王,如今在朝堂上橫得很,陛下,請您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