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縣上訪之人像是突然失蹤,不在大理寺及刑部衙門前鬧事。
看了好多天熱鬧,冷不丁安靜下來,朝臣們雖疑惑,但沒人敢問上訪之人去了哪里。
百花山莊風景宜人,端木縣來的這些人,在寧馳的安排下住了進來。幾百禁軍衛隊圍守,任由庭院內嬉戲打鬧,只是不能離開別院,見不到外人,有吃有喝倒也愜意。
這些人中,真正為許縣令鳴冤的,見禁軍嚴肅軍紀,答應會給說法,便也安心住下來。混跡其中為領幾個賞錢來的,心里是焦灼不安的。
他們中,有是被挑唆來了,還有幾個地痞流氓,便想著辦法要逃脫。
寧馳親自領兵看守,
寧馳坐在燈下,雙目悵然。
皇帝遲遲不下達處理意見,真怕這里的人支撐不下去的。
他有些聊賴地喝著茶
夜風習習,耳畔突然傳來刀劍相碰的擊打聲,和低沉壓抑的嘶喊聲。
寧馳身軀不由一震,拿起劍跳出屋追過去。
聲音來自后院院墻外,寧馳縱身跳上墻頭,細細瞅去。
月光下,一名黑衣人在攻擊一名步履闌珊的男子。
黑衣人刀刀致命,男子被逼得步步后退,只有招架之力。
“住手!”
寧馳大喝一聲,急急跳將下去,將寶劍往上方一擋,只聽得“叮當”幾聲響,將這兩人隔開。
“何人再此喧鬧,還不速速退下!”寧馳聲音如宏,震懾了雙方。
他這一聲怒喝,后面跟上來的幾人,皆停下來不敢動了。
寧馳抬眸掃過去,打斗的黑衣男子像是領頭人,緊跟在他身后的還有五六人,都穿著一樣的黑色夜行衣。
領頭的男子二十歲左右,國字臉,一雙黑眸炯炯有神,他短衣打扮,挺胸直立,手上拿著一柄長劍,腰間佩著一柄短劍,看來是刀劍不離身的。
看他這一身裝束和打扮,像是誰家的護衛。
再看那步履闌珊的男子,穿著青色闌衫,面容白凈,是一名中年儒生,他發絲已凌亂,大口大口喘著氣,不時還咳嗽幾聲。
寧馳眸色一凜,“百花山莊是禁軍圍守的,各位到這何事,又是如何到這的?”
禁軍將百花山莊周圍幾里地都圍攏的,普通人應該進不來。
那年輕男子拱手道,“大統領,在下虞方,是清寧郡主手下,……追蹤這名男子到此,……沒想到,他竟想翻墻而入,我等便截住他……”
虞方簡明扼要將事情的原委說了。
“哦,你郡主的人?”
寧馳心道,百花山莊是郡主的,他們能進來不足怪,……
不過,他們為何跟蹤這中年男子?
他墨色的眸子一掃,冷冷地問,“先生,您不是百花山莊的人,為何來到這?”
“嘿嘿嗯……大統領好計謀啊,”這人嘿嘿笑兩聲,“端木縣這些愚民怎會憑空消失?……原來。都是大統領的功勞啊!”
“先生,問這話是何意?”寧馳眸色一凜,沁寒的眸光掃向他,“百姓們鳴冤,禁軍保護,有什么不好?”
“咳咳……你這是濫用職權。”那男子邊說,邊露出狠厲顏色,“禁軍大統領,這是要操控這些刁民?”
“此事,與你無關!”寧馳不怕他,“你是誰?……卻為何對這個案子如此關心?本將卻是好奇。”
“咳咳……,我……”那人咳嗽加重,脹得整個臉都紅起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