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答案?”玉蕤一愣,“你……你指的是……?”
自己若有答案,何必苦哈哈追著問?
“針對樓府的一系列行動,是有人蓄謀已久、刻意為之,就是為奪取樓府的兵權,進而掌控太子及皇上。”
望著她疑惑的眼神,寧馳眉頭皺起,臉色嚴峻,
“與北燕勾結,先除你父親樓柏荃,挑動燕軍南下,妄圖將樓家軍殲滅在峽口關外。樓家軍大敗燕軍,實力不僅沒削弱,還比之前大大增強。然后,樓府與太子結親,眼看著樓府蒸蒸日上,這些人不甘心失敗,進而在太子身上發難。”
他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由她不信。
“你的意思,針對樓府的不是某個人?”有人針對樓府,玉蕤早就存疑,她眸色一黯,“難不成幕后之人是一個團伙?”
“嗯,天香樓出現的刺客,是有嚴密組織的,不同于一般的江湖派系,”
寧馳點點頭,“那晚,城防營有兩名兄弟罹難,我發誓定要為他們報仇!刺客在暗夜行動不假,還是露出蛛絲馬跡,……我順藤摸瓜,找到了刺客的老巢——木家寨。”
寧馳將一黑色面巾遞過去,“這條面巾,是從天香樓遇到的左眉骨有魚刺狀刀疤的男子兜里搜出的,面巾上有一個篆體的“木”字。”
玉蕤小心翼翼接過來,用指腹小心摩挲著,指甲蓋四分之一不到,用針線精巧地繡上去的。
不仔細瞧,很容易漏掉,……
他,心細如此,她,默默喟嘆。
“本將從這方面巾,按圖索驥找到了木家寨,”寧馳收好面巾,淡淡的聲音響起,“派兄弟喬裝臥底,這才探尋到,這些刺客不簡單,不同于簡單的拿錢辦事,他們,是許家豢養的殺手,一直為許家做事的!”
“許家?是滎陽許家嗎?”玉蕤心不由一顫。
亡母的母族如此狠厲對樓府,母親當年,定也是左右為難吧。
“是!許家大爺,豢養著這些殺手,他,可是個狠厲角色,”寧馳繼續說道,“你被陷害流落至江湖,十五年后才得以回歸,是許家大爺的杰作,……他為許皇后穩固后位,不單是為胞妹考慮,更多是為許家的長遠利益。”
“許家大伯……陷害的玉蕤?他……他聽命于皇后,還是自作主張,設計構陷……?”
玉蕤聞言,身子一震,臉色變得煞白,“蕭若水定是聽命于他,才對我下的手。”
“蕭若水是……?”寧馳不解地望著她。
“她,是亡母的婢女,將我擄走,十五年孤苦歲月,都是她所賜,”玉蕤抑制住心里的不平,勾起唇角自嘲地笑道,“十五年來,自己是無依無靠的孤兒,處處要強,處處爭先,……都是為了活著。”
寧馳心內一陣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