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統領!”
陸明等人驚呼。
寧馳被斐景升的長劍擊中,不知是死是活,禁軍眾人愣住了。
寧馳左手緊握住劍刃,殷紅的鮮血從手指縫滲出,他紅了眼,“你,殺……殺我?!”
即便知道寧家被他滅門,寧馳依然是留戀,對方給予的些微父愛與深情,那時,他很小,斐景升給予他的關懷,讓他久久難忘。
這一劍,讓他猛醒,那虛偽的感情不過是表像,是掩藏在殘酷事實下的虛以為蛇,任是他想找尋,也不過是鏡中虛幻的影子。
寧家的仇,終是要報的。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緊咬著唇,恨恨地說道,“我們兩訖了!”
一劍,割斷了父子情,……他們以后就是仇人。
“尚書大人!”眾人皆不明所以,以為斐尚書大義滅親,誰要擋著他,他絕不手下留情,無有任何私心。
一時間,眾人被斐景升鎮住。
“逆子,為虎作倀不知悔改,今日,為父親手處置你!”斐景升大聲呵斥著,將長劍一收,寧馳胸前血肉狼藉,……
寧馳頭朝下,撲倒在地。
“寧馳!”樓玉蕤及時趕到,向他撲了過來。
看到他被長劍擊中,玉蕤的心跟著一顫,沒有片刻遲疑,她從太子府的墻上一躍而下,在寧馳落地前扶住他。
“寧馳,你傻了嗎?”
玉蕤揮舞著長劍,劍鋒一卷,劍光直指斐景升面門,斐景升被逼得后撤。
寧馳撲地,胸前噴出殷紅的鮮血。
“看什么?”玉蕤朝陸明直嚷,“快來救人!”
“快,救大統領!”陸明回過神來,指揮著嚇傻的眾人。
禁軍將寧馳護著,不讓他人逼近他。
“我們救起大統領,撤!”陸明將寧馳扶起來,架在馬上,“走!”
“不可,殿下尚未脫身……”
“你,管那許多?……快走!”樓玉蕤心驚肉跳的,這個人,讀書讀傻了么?
他與斐景升哪里還有父子情,他既是不忍心下手?
“郡……郡主,”陸明驚甫未定地望著她,心里佩服郡主的眼疾手快,“可是,太子殿下……他還在府內!”
“殿下沒事,”玉蕤輕聲道,“陸明,先救大統領,然后,我們再去接應殿下,……”
“這?……”
陸明很懵。
“聽我的,現在離開!”玉蕤高聲道,“我們必須為寧馳止血!”
趁著斐景升還沒心思注意他們,玉蕤與陸明將寧馳扶上馬,帶著禁軍士兵迅速離開。
太子府門外的殺手已經集結起來,發動了狠厲的攻勢,弓箭手已經就位。片刻之后,太子府上空被一陣劍雨覆蓋。
“好,射得好,繼續!”
斐景升哈哈大笑,狠狠瞪著太子府的院門,“左右聽好,無論如何,將太子府這扇門給我拿下!擒拿住太子的,賞一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