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您吉言,”齊王不敢確信,還是微微擔心,“父皇,像是不想放權,對元宸還抱著期望呢,……可惡的是,元宸到現在都沒找到!”
他知道,只要元宸在,父皇眼里,就只那個兒子,哪里還有看到別人?
“殿下無需憂慮,”斐景升詭異地一笑,“陛下不想放權?……陛下他,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放心,此時,陛下已經沒法掌控朝局了。”
“斐尚書,何意?……”
“嘿嘿,……陛下龍體欠安,應當多多休息,”斐景升臉上是洋洋得意,“齊王不日將監國,……這以后,不是殿下您說了算!”
“此話,當真?”齊王瞪大眼珠子,眼里都放著光芒。
“殿下!怎的這點自信都沒有嗎?”斐景升略微彎腰,笑道,“臣,日后還得仰仗殿下呢。”
“好!哈哈哈……”
齊王笑得合不攏嘴,“若真如尚書吉言,本王能夠監國理政,本王記尚書大人大功一件!”
“尚書?”斐景升眼眸變得犀利起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臣,是不是聽錯了?”
齊王元藺撫掌,笑道,“放心,本王必奏請父皇,封斐尚書為鄭國公!”
“謝殿下隆恩!”斐景升臉上露出會心的笑來。
第二日早朝,皇帝沒有上朝,據說,受到了驚嚇,又著了風寒,皇上要將養身體,特命齊王元藺監國攝政。
宣讀圣旨的公公那么一說,別的什么也沒想,大家誰也沒看清圣旨。
齊王說一個“謝主隆恩”,站起身來,快步走上前去,將圣旨握在手里。
齊王拿出一份擬定好的詔書,大聲嚷道,“太子元宸無道,殘暴無度,天子震怒,故,褫奪其太子位,……其外逃流暢,若有見其面者,格殺勿論。”
眾人皆是一驚。
有人想替太子說個公道話,但確實懼怕齊王殿下,誰也不敢多嘴多舌。
……
宮里,錦繡宮里,卻是狼藉一片。
皇后帶著一隊人馬來,將錦繡宮翻了個底朝天。
風華絕代的貴妃跪在地上,衣襟被扯亂,釵環也歪斜著,像是與人搏斗過,
“說,元宸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皇后惡狠狠瞪著跪在地上貴妃,那張本來刻薄的臉,因為夸張地扭曲、拉動顯得有些猙獰。
“元宸,不該是在太子府嗎?本宮為何要藏?”
謝婉瑩抬眸,不亢不卑地回答,“宮里有宮里的規矩,即使是太子,也不能不守宮規。太子要為陛下排憂解難,此時,他應該在朝堂上,與陛下商政吧!”
她哪怕被打壓,也依然氣定神閑的,還是那如煙似幻謫仙般的人物。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皇后冷哼兩聲,冷冷地奚落道,“妹妹,我不妨告訴你,你兒子元宸已被褫奪太子位,各路軍馬正在找他,……,”
“我不信!”
貴妃娘娘緊咬著唇,牙痕很深幾乎要滴下血來。
“本宮為何要騙你?”
皇后滿目不屑,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