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坐懷不亂,怕不是要折在這上?
他是很在意這個姑娘?
玉蕤明白過來,他說的,‘這種事情,郡主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王八蛋!
我巴巴地擔心著你,你卻是個風流鬼!
玉蕤心里罵道。
“柳兒高興就好!柳兒高興,我就高興,弈兒歡喜,我也喜歡。”見美人感動如此,寧馳深情款款望她,“你若對我有心,我去找春香樓的媽媽談談?”
“這?……”
折柳眉目含情,鶯聲婉轉,“馳郎真拿定主意,真要替我贖身?”
這一句“馳郎”,只怕他骨頭都要酥了!躲在帷幕后的玉蕤,心里是恨恨的。
他點頭,施施然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自從那日天香樓遇到你,我便知道,折柳姑娘人長得漂亮,為人處世與別人也不同,……”
寧馳說起情話來,不比風流郎遜色。
玉蕤頭皮一麻,雞皮疙瘩落一地……
她離得遠,又不便發作,只能尷尬地站著……
折柳低眸,認真聽著。
見她不說話,寧馳又道,“第一次見到你,心里可伶你……可伶你一身傲骨,小小年紀落在勾欄瓦肆之地,明珠投案,可惜可嘆!我拼了力也要幫你,幫你脫離是非之地,……“
“馳郎一腔肺腑,折柳愧不敢當!”
折柳抬眸,眼睛脈脈含情,“妾到天香樓時日不長,被捧為頭牌……他們還算善待我,我若走,怕他們不依的,會想方設法阻撓;……”
“不怕!”
寧馳道:“他們之所以會阻撓,是沒掙到多少錢,……付給他們足夠可觀的銀兩,那些人怎會死揪住不放?”
“馳郎……”折柳姑娘眼波婉轉,晶瑩剔透的眸子里噙著淚,“馳郎如此待我,是折柳之福,……可折柳害怕,他們不放,甚至,會抬高價格。”
“他們敢?……”寧馳冷哼一聲,顯然沒把人放在眼里;“你不用怕!本少爺是什么人?誰那么不開眼,要在太歲頭上動土?”
“謝馳郎!”折柳眼里又是欽佩,又是無盡感動,“今日,方知馳郎待我情深意重……”
寧馳揮揮手打斷她的話,捏著她柔弱無骨的手指,“折柳姑娘有一雙巧手,怪會撫琴弄曲,今日,可否有幸再聽一曲‘鳳求凰’?”
“馳郎既也喜歡鳳求凰?”折柳心喜,“馳郎稍等,我去取琴來!”
“好!”寧馳頷首。
折柳告一聲‘諾’,慢慢退了下去。
寧馳轉身,朝帷幕望去……那后面空蕩蕩的。
她,已經走了!
她,該是被他氣走的。
她的心意,他怎會不懂?
只是,這里太危險,不能讓她留在這。
“主子,郡主好不容易來到青州,您好歹,與她好好說說話,”
無墨從外面進來,嘟囔道,“小的看見,郡主是抹著眼淚離開的……清寧郡主,誰敢給她氣受?能氣她的,也就是爺您!”
無墨怕郡主出事,跟在后面一路護著,直到她的人跟上來,無墨才回來。
“今天,你話有點多!”
寧馳訓斥道,“這么閑嗎?去,幫折柳姑娘搬琴來!”
“爺,真要給這折柳姑娘贖身?”無墨臉一垮,“您故意這樣做,郡主對你誤會可就大了!以后,您要怎樣解釋呢?”
“誤會?……”寧馳墨眸凝起,緩緩地說道,“只有離開這,她才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