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敏看著她踉踉蹌蹌離去的背影勾起了一抹笑,這心態也不怎么樣嘛。
在事情還沒被她查清楚前,表面關系還不能破,不然她就是把自己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下,她還不知道誰是敵誰是友的那種。
……
寧冰從那個屋子出來后,虛脫地扯下自己的韋帽,把自己暴露在月光下。
等體內的蟲子消停了一下,她又戴上了韋帽,熟悉的疼痛立馬再次席卷而來。
這次是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圍內。
她滿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很好,她現在已經完全接受了它們的存在,這無時不在的疼痛倒讓她有一種真真切切的活著的感覺。
她剛回來的那天晚上就偷偷去見了天師,可惜天師告訴她這個蠱被阮毅改造成永生的蠱蟲了,沒有解除的辦法,只能她自己適應它們,把它們當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把那些惡心的東西當成她身體一部分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習慣的話她倒是習慣了,除了她情緒波動特別大的時候有點疼得受不了,其他時候她就跟沒事人一樣。
想到今晚的時間,寧冰戾氣橫生。
看樣子那個賤人已經對自己起了防備心,那么很多事情就不能直接來了。
她現在后悔啊,早知道在這個賤人中蠱時最虛弱的時候她直接把她弄死好了,不然現在哪用費這么大勁。
不過也問題不大,反正她現在失憶了,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虛有其表。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賤人能怎么蹦噠。
這么一想,她飛出了這個小府邸,直奔天女府。
寧冰輕車熟路地直奔夏靈的臥室而去,一進去就和坐著的夏靈四目相對,兩人具是一愣。
一個沒想到她半夜不睡覺擱床上坐著,一個沒想到半夜有人爬進她的臥室。
寧冰先反應過來,“夏小姐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坐這思考人生呢?”
夏靈漂亮的眼睛里眸光閃了一下,“那寧姑娘大半夜爬窗戶來找我這是來和我一起討論人生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但又變相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我今晚對她動手了。”
夏靈一愣,然后隔著韋帽大概地看了一下她的神色,嘴角勾起了一抹鄙夷的笑:“失敗了?”
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寧冰沒有生氣,“她懷疑我了。”
“嗯,所以呢?”
“所以我決定答應你白天發出的邀請,我們結盟吧。”
“可是我現在不想結盟了。”
寧冰帽子下的臉色頓時變的非常難看,語氣也隨著她的情緒變的陰森森的:“夏靈,你什么意思?”
她是拿夏敏沒有辦法,但是夏靈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寧姑娘你別急啊,我的意思是,既然那賤人已經懷疑你了,我肯定是不能明面上和你結盟的。”
可能是因為她和自己一樣喊夏敏都是喊賤人吧,寧冰突然感覺這個夏靈其實也挺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