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種“死而復生”的誘惑力對他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看似十分融洽地談了起來。
“寧兒,你這胳膊到底怎么回事能具體跟我說說嗎?”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是天師救了我。可是天師具體怎么做的……我實在不知道。”
滴溜溜轉著眼睛的寧冰:“皇上你是不是也想要一份這個藥啊?”
盛凡也直言不諱,“是啊。”
“那我有辦法哦。”
“嗯?什么辦法?”
“皇上應該聽說天師最近迷上了一名女子吧?”
“你是說……從那個女子那下手?”
讓他堂堂一個皇帝去討好一個下jian的女人?不行!再怎么樣他都做不出這種事!
“是從她那下手,但不是你想的那種下手。”
盛凡不解地看著她,沒明白她說的意思。
“皇上不知道是應該的,畢竟你在苗疆的時候也沒見過歐陽玉兒,那次宴席她也沒出現……”
“什么什么?你的意思是說,天師稀罕的那個女人是苗疆四大家族之一的族長?”
他沒聽錯吧?苗疆的族長跑來他們天盛了,他們天盛無比尊貴的天師還對她一見鐘情了!
“是的,據我所知天師完全被蒙在鼓里了。如果皇上這個時候……”
盛凡明白她的意思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吩咐一下,朕要去一趟天師府。”
無論有沒有天師,他都不會放過苗疆任何一個人的。
“是。”
寧冰轉身下去后,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揚。
所以說有句話說得好呢,世界上最好的搭檔就是自己最強大的敵人。最可怕的事情莫過于敵人太了解自己。
這不,讓他喪失思考的話她張口就來,句句都是往他弱點上踩。
他們的動作很快,沒一會盛凡和寧冰就到了天師府。
留了一些人圍住府邸后,盛凡帶著剩下一部分人直逼胡辛臥室。
下人慌慌張張地過來稟報的時候暮夜正在小心翼翼地喂歐陽玉兒喝藥。
因為下人是啞巴,所以發不出聲音,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只能跪在地上一下比一下重地磕頭。
“咚咚咚”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響個不停。
然而暮夜像沒有聽到似的,扔慢悠悠地喂藥。
歐陽玉兒沒喝這一口,直接拿過他手里的碗一口干了。
暮夜沒計較她的無禮,反而更加貼心地為她擦了擦嘴角。
那動作活像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娃娃,眼眸珍愛的不行。
歐陽玉兒沒躲開,溫順地任由他。
只是心里的厭惡和仇恨在自己的身體里像滔天巨浪一樣翻滾。
不行,現在還不行。再忍忍……再忍忍……
她一遍又一遍不停地這樣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