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姐今晚為何突然離去啊?害的人家白準備半天。”
男人說完,十分幽怨地看了夏敏一眼。
好一副月下美人。
“所以你就是剛剛那個媽媽說的“臺柱子”?”
“嗯……可以這么說吧,在夜來瘋她們都這么叫我。”
夏敏看他的目光更涼了,“所以請問臺柱子小哥,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你“工作”的地方在南城,人卻跟我們跟了一路嗎?”
邪魅男子傷心了,“不是吧?你不記得我了?都到這里了還沒想起來?”
“我應該認識你嗎?”
“不知夏小姐可否記得當年這里還是南縣,你還在這里的時候,有一次在街上從楊首富之女楊倩兒手里救下的一個小男孩?”
夏敏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有一次她和阮毅逛街的時候看到楊倩兒不知抽什么瘋在抽一個小乞丐,還正好堵住了他們的路。所以夏敏當時就隨手把人給救了下來。
“不會吧,你就是當年那個小乞丐?”
“是啊,那次你把我救下來后,為了活下去我就去了夜來瘋做小廝。后來因為我的容貌……就當不了小廝了,改為教里面的姑娘彈琴。”
“再后來就是女兒國取代了天盛,男子身份……所以我就逃出來了。”
夏敏這時候接過他的話,“所以你正好遇到我們,還認出我來,就這么跟了一路?”
男子沒說話,直接默認了。
話是這么說的沒錯,但夏敏總覺得不知道哪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天底下有這么巧的事嗎?可是照他這么說的話,又合情合理合邏輯,沒有什么漏洞。
不管了,明天讓義博去查一下就明白了。一個人的過去在別的地方好隱藏,但在有過去的地方動手腳那可就不太可能了。
一想到義博,她又頭疼地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身旁的男子若有似無地看了她揉太陽穴的動作一眼,強忍著心里想殺人的沖動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地問:“怎么了?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沒什么。”
“人呢,是一個有固定大小的容器。要想過得舒服一點,就要定期往外倒一些東西。而我們一般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不能跟親近的人說,所以呢,像我這樣關系不遠不近甚至跟你生活沒有交集的人是你最好的傾訴對象。”
夏敏躺了下來,沒有理他這句話。
男子也學著她的姿勢躺了下來,兩人肩并肩躺在同一塊大地,看著同一片星空。
空氣再次安靜了下來,就在男子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的時候,夏敏說話了。
“你說,愛情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它明明那么虛無縹緲,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殺傷力?”
讓那么多的人,頭破血流……
男子眸色深了深,“愛情啊……大概就是不顧一切想留在一個人身邊吧,哪怕機關算盡山窮水復。”
夏敏聽得一愣,這話倒不像是一個從小在花場這樣的地方長大的男人能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