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放,放開你的,臟手……我,我不許你,碰她!”
這下別說營長了,就連夏敏都有點吃驚。這個男人的實力她非常清楚,義博一個沒有內力的普通人硬生生受了這么兩掌就算不死應該也只剩半口氣了。而他竟然……竟然還能爬起來。
夏敏心里一酸,“義博,別再起來了!別再……過來了……”
聲音里有明顯的哽咽。
義博沒有聽,直勾勾看著她繼續撐著麻木的身體一步步朝她走去,仿佛整個世界除了她意外什么東西都不在他的眼里。
一個沒忍住,夏敏“唰”地一下哭了出來。“你別傷他,我跟你走!”
“別……別走,我們,我們說好要,要一起回去的。”
義博艱難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看到她為自己落淚他心里有一種瘋狂的竊喜和一種變態的滿足。
原來自己在她心里也是這么重要的,真好……這樣就算他死了也沒什么遺憾了。
義博朝夏敏露出了一個他從未露出過的單純大男孩的笑容,再次邁著虛弱又堅定的腳步亦步亦趨地過來。
夏敏看到了營長的手又抬了起來,她想吶喊不要,想嘶吼住手,但她喊不出來,就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嚨一樣。
千鈞一發之跡,營長雄厚的內力被一道無形的墻擋住了,緊接著谷口外面響起了一道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沒想到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第一殺手竟然在這樣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當什么營長,這可真是一個大趣事啊。”
營長全身緊繃,危險地看著那個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你是誰?”
能輕而易舉化解他內力又能一語道破他身份的,整個大陸都屈指可數,然而眼前這個男子卻十分陌生,和記憶里的任何一個人都對不上。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現在該關心的是如果你的身份泄露出去你說你的那些仇家會不會來拜訪拜訪你,然后無論你留在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估計都不會得逞了。”
營長瞇著眼睛,“那你想怎么樣?”
“我沒想怎么樣,我們又不認識,沒仇沒怨的。只不過,你身前的那個女子是我的人。還勞煩高抬貴手把人還給我。”
說完黑衣男子徹底釋放了自己的所有內力,空氣那一瞬間仿佛凝成了固體般讓人窒息。
營長瞳孔微縮,然后松了渾身緊繃的肌肉,若無其事地說:“這位公子別生氣,既然他們是你的人,這件事就是誤會,你隨意。”
然后他揮了揮手,帶著所有的人退了下去。
他們走后,男子急忙上前扶起地上的夏敏,“你,你沒事吧?”
都怪他今天有別的事情,沒有及時發現她的消失。
他不敢想象,要是剛剛他來的再晚一些……
夏敏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抓住他的手,語氣里滿是懇求:“何公子,你救救他,你救救義博,求求你快救救他……”
男子身形一頓,就那么僵在了原地。半晌后,他語氣沒有了之前的關切,變的生硬起來。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有事的。”他要是死了,夏敏豈不是要記住他一輩子?哪有那么好的事。
聽到他這句話夏敏終于放下了心,誠懇地道了句多謝。然后放松下來的她就那樣直挺挺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