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暫時掌控著這片土地,他都要讓他知道:
冥界的主人,也必須向鄭呂氏低頭。
前兩日,“暗花”來報,那位年輕的靈尊大人不但帶回了鄭呂秋的兒子,還讓自己的總管事去查證鄭呂秋的案情。
果然,今日就接到靈尊大人的邀請,說是輪回道千年如一日辛勞不易,要犒勞眾位官員。
他嘴角陰冷一笑:
自己在暗處觀察已久,那女人看似滿懷大志,實在也不過是沉溺于小情小愛的草包。
她以為搞個屯田就可以解決糧食問題?
以為開個農科就可以提升產量?
以為三域一統,就能商賈繁盛、食貨云集?
這些,不過是他鄭呂氏給她面子而已!
既然靈尊大人想要染指輪回道的事,他就要讓她明白,誰才是這冥界真正的王。
“卿夏,去一趟晦幽之獄,把鄭呂秋歷年來收帳的錄事簿給我拿來。”
“領命!”
身后不遠處,肅立的魔修深深一揖,退了出去。
“慢著……我還需要一些人!”
他蘸了些茶水,在桌上寫了幾個人名,目視卿夏。
對方立刻領命而去。
看著自己貼身親衛的背影,他滿意一笑。
他不但有雄厚的家族勢力,還有最忠實的擁泵者,他們就如自己的左右手一般,幾乎不用自己費什么心,就能把事情辦得妥妥貼貼。
當年,自己就是憑著與卿夏的默契,輕易廢了“沉冰”。
而靈尊身邊那個月禮,與自己的卿夏相比,何其笨拙。
……
噩原王帳
月禮帶著禮儀司向陳小貓呈上了本次宴會的座次布置和菜品酒類。
陳小貓過目一遍,又讓四郎驗看。
在接受了修改指示后,眾人盡皆退下。
陳小貓獨立燈下,還沒有就寢的意思。
“怎么,又在憂心。”四郎看出她的心思。
陳小貓道:“我在想,我好像還是性急了一點。雖然這段時日,我對鄭呂氏的了解越來越多,但某種意義上說,仍然是皮毛而已!”
“嗯,是有一點急。”這一次四郎沒有刻意安慰她。
陳小貓又道:“現如今,各大家族都在觀望,如果這第一次交鋒,我們便敗下陣來,恐怕以后各大家族都會鐵了心跟著鄭呂氏走!”
“你說得沒錯。”
陳小貓又沉沉嘆了一息:“其實最讓我擔心的還不是冥界各大世家……”
四郎聲音低沉了一些,道:“你是擔心,若是輸了,保不住鄭呂秋大人的性命。”
他確實是最了解她的,她望向他,眼中憂慮壓過了嘴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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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眼神與對視了幾息,眼神卻忽然黯淡了下去。
“怎么了?”她有些不解。
他長嘆了一聲:“忽然想起了余臨淵……”
是啊,余臨淵將軍。
那一次,他們本以為自己贏了,卻輸得那么徹底。
或許,正是那一次慘敗,在他們兩人心中種下了莫大陰影,才讓一向樂觀的她都忍不住擔憂。
修為高下之分,簡單明了。
朝堂人心之戰,卻是真正的復雜詭譎。
而他們,并不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