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幾人對奇巧樓的機關人特別感興趣。
因你之前說過,機關人只做展示之用,所以老吳也不敢隨便賣。
不過他們好像挺執著,每日一早便有寶馬香車停在奇巧外,派人進來糾纏。
現時若趕過去,說不定,還能看個熱鬧。”
陳小貓奇道:“這些吳國人都是什么模樣?”
“我也是聽老吳閑言碎語的幾句,并沒問過什么模樣。”祝隱抬眉思量一下,又道:
“我記起來了,老吳說他們的主人很神秘,一直不肯下車。
有一次他從馬車邊路過,看到那人是一個長相極其俊美的青年。
二十六七歲,身旁有個僮兒在不停幫他按摩雙腿。”
聽到最后一句,四郎的眼神亮了一下,低語了一句:“云夢四公子……”
“云夢四公子?我聽說書先生講過,那是四位有經國之才的貴族公子,大皇帝沈稷就是其一。
不過這個說法起碼是八年前的事了,現在很少有人提起,。
在我看來,如今的徽國,擔得起公子國士稱呼的,只有四郎!”
她望著四郎,雙眼微彎。
四郎笑睨她一眼,似乎在假責她一點不謙虛。
隨后,他又道:
“云夢四公子中,有一位吳國的世家公子,姓蘇名衡,精通玄術,也善謀略。
這位公子從十六歲起便輔佐吳國女帝攻伐天下,對我徽國造成過極大困擾。
若非他常年患有腿疾,恐怕又是讓徽國極其頭痛的人物。”
陳小貓想了想,道:“這么說,這位蘇公子倒與四郎的恩師的能力頗有相似之處。”
“是啊,只是他們二人差了一輩,從未在戰場上遇到過。
否則,必然是一場曠古未有的伐謀之戰。”
說起恩師南風羽,四郎又多了幾許思念。
若她如今仍在朝中,魏王又怎能如此興風作浪?
陳小貓隨即拉起四郎的手,道:
“現在還是早晨,若我們快些,說不定那個蘇公子還等在奇巧閣外。
他既然是個有辦法的人,多半也能弄到洗髓花的花露。”
四郎并不同意:
“此人雖然很有些能力,卻也覬覦著你的機關人。
若讓他學了去再加改良,以后兩國交戰,徽國會血流成河。”
陳小貓便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這一次,四郎只道:
“小貓雖然平素極有辦法,但天下排得上號的謀士又豈是浪得虛名?
我只怕……”
“可是,我們恐怕時間不多了。只要能盡快治愈謝……兄長的辦法,不如都試試。”
陳小貓這句話,也說中了四郎的心事。
他們可能并沒有多少時間了!
遲疑了一會兒,四郎終于同意:“那,就試試。”
二人御空飛行,來到堯京城中的奇巧樓,果然見到一輛鑲嵌著瑪瑙黃玉的香車停在門口。
陳小貓與四郎進了門,老吳正在招呼一名中年客人。
那客人在展示用的機關人面前轉來轉去,時不時想伸手去摸一下,都被老吳用雞毛撣子擋了回去。
雙方正僵持間,香車內又走出一個僮兒,拿出一個玉盒呈到陳小貓和四郎面前。
少年夫婦對視一眼,不免驚訝。
從進門到現在,二人并未泄露身份,那僮兒卻為何將玉盒偏偏遞給他們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