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貓向四郎求助:“四郎,快來幫我攔住這貨,居然想吃獨食!”
四郎笑著搖搖頭,任二人嬉戲打鬧。
他走到誠王面前,微微一揖:
“如今的紫霄閣,并不是誠王該來的地方。”
一年以來,誠王一直被沈稷勒令在家中讀書,連出門的機會都很少。
得益于太傅的精心教會,他眼中的懵懂之氣已少了許多。
但再次與陳小貓和四郎重逢,他臉上的輕松快意還是溢于言表:
“就是因為外面鬧得太兇,所以我才想過來看看你們。”
“王爺費心了,我和小貓都還好。”
誠王將他拉到一邊,問道:
“坊間的迅報我看了,那一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小貓沒有賣機關人給吳國人,怎么會招來天雷?”
四郎跟誠王細說了一遍,卻解釋不了天雷的事。
誠王眼帶憂慮,道:
“你們總要想些辦法洗清污名。我擔心王兄隨時會下諭令,對紫霄閣不利。”
四郎感激地對他笑了笑,卻不知從何說起。
末了,誠王又嘆息道:“若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們盡管開口。”
“有,我需要一些不怕死的流民。”四郎道。
“好,今夜我就給你找來。”
……
兩日后.皇城
魏王批閱奏折的含章殿內,不時傳出嘩啦啦的瓷瓶碎響。
千牛衛統領、幻雨仙子、堯京府司衙門的主官跪了一地。
“一個個蠢鈍如豬!如豬!”
魏王的怒吼在宮梁上不斷回蕩,嚇得眾人皆不敢抬頭。
只有坐在一側的灰衣人漫不經心地撿起地上的迅報。
“《殷淑妃艷史》、《攝政王血統成謎》、《皇帝被謀人事不省,徽國危機重重》……”
那灰衣人邊讀邊笑,評論道:
“這一份可比寫紫霄閣夫婦的那份精彩,想必傳看的人不少。”
“閉嘴!”魏王轉身,對著灰衣人目眥俱裂。
他忽然從腰間抽出寶劍,大步走向殿外,吼道:“竟敢污蔑我母妃,我要滅他們九族!”
“王爺要滅誰呢?”灰衣人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
走到門口的魏王停了步,他確實不清楚這迅報是出自誰手。
提劍走到堯京府司主官面前,他挑起那人脖頸道:“是誰?告訴孤是誰?”
那主官畏畏縮縮地開口:“下臣已經派人去查了。好像是一群流民,但……沒抓到。”
“飯桶!”
“是是是,不過王爺放心,這迅報太過荒唐……無人會信殷淑妃之事。”
那主官被魏王嚇到面色如土,一時無倫次。
殿內的氣氛瞬間冰凍,魏王哽了一下,緩緩踱步那主官面前。
劍起,人頭落地。
殷紅滾燙的血濺了魏王一臉,他輕蔑地踢了腳地上肥胖的腦袋,道:
“孤的母妃豈能容爾等賤人議論!”
殿內伺候的宮娥和內侍紛紛低垂頭顱,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千牛衛統領和幻雨仙子默然無語。
連坐在旁邊的灰衣公子也一臉嫌棄將頭側到一邊。
待宮人清理完地面,魏王面色慘白地癱在御座上,胸膛不停起伏換氣。
灰衣公子細細翻閱了那份迅報,才道:
“這迅報上怎能將沈稷的現狀寫得如此細致,就像親自去紫極殿看過一般。”
魏王從御座上彈起來,與那灰衣公子對視了一眼。
近日去過紫極殿的,除了他們幾人,便只有小內侍和……夜探皇宮的刺客。
而那刺客是長陽王派來的。
“咯咯咯……長陽王!”沈稷臉上笑得陰戾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