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范恒不必趕來匯報,自己制定作戰策略,書信匯報,即刻開拔!”
他不信,區區十六萬雜兵,打得過才增編到三十萬的南策軍。
就是再多一倍的兵力,他也有極大勝算。
身后,灰衣人看著他遞出那封信,嘴角彎起一個詭異笑容。
傳令兵正要離開,灰衣人忽然開口:“你就不怕,范恒也跟他們一起反你?”
魏王不安地睨了灰衣人一眼:“何出此言?”
“想不想知道當初我讓謝清瀾帶給范恒的信中,都寫了什么?”灰衣人惡意一笑。
他的眼神一亮,明顯有了興趣。
“我說,汝若有意逐鹿,南風羽可助你狩之。
然后,我把謝清瀾體內蠱蟲的父蠱交給了范恒。
父蠱比母蠱更厲害,一出殼,謝清瀾必死無疑。”
魏王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又頗有感慨道:
“你就這樣把你最心愛的徒兒出賣了?四郎真是可憐。”
灰衣人淡淡一笑:
“你只需記得自己發的誓,若你為帝,我南風羽必為后。我所做的一切便都值得。”
魏王眼神微亮,目光漸漸從南風纖細的脖頸移到她微微敞開的胸口。
南風羽提醒道:“收斂一下你的想法,范恒這個人,不值得信任。”
魏王若有所思點頭,卻沒有頭緒。
走到傳令兵身前,南風羽抽起那封信,又從腰間取出一瓶白色粉末灑在信紙上。
信紙被輕輕一抖,白色粉末融入墨跡中,再看不出任何痕跡。
她云淡風輕道:
“用了這違命蠱,若他對我們有絲毫違背。只需催動這個符咒,他便會痛苦不堪,最后死于非命。”
魏王望著他,贊賞地點了點頭:
這蠱毒他是認得的,只要蠱蟲入體,那人便成了一只有思想的傀儡,至死無解。
她拿著那封信,走到傳令兵面前,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
含章殿中響起一陣慘嚎,片刻后,那傳令兵便咽了氣。
魏王對著地上的尸體,不耐地翻了個白眼:
“我的皇后,我現在有點擔心了。”
待發出那封信,他走過來,溫柔牽起她的手,靠近她耳際:
“哪一日,你要是想做寡婦了,用對付他們的法子來對付我。豈不是易如反掌?”
說話間他順便解了她的發帶,萬條青絲如瀑垂下。
淡淡月光鋪灑在她清媚的眼尾,風情萬千。
他緩慢在她柔嫩的脖頸游走,她咬指低笑,含章殿內聲色旖旎。
片刻,他摸到她細軟的腰間,隔著一層衣物仍能感受到她的溫香怡人。
他狠狠掐了一把,引得女子微蹙了眉頭,卻隨手帶出裝違命蠱的藥瓶。
眼中滿盈愛意,他將藥瓶托到她面前,不容置疑道:“吃了它!”
女子的笑容收斂了些,微微抬瞼盯他,眼中一絲怨。
見他堅持,她抿了嬌紅的嘴唇,接過那瓶藥粉一飲而盡。
男子直勾勾地盯著,見她粉嫩的喉頭微動,實打實的吞了。
他滿意,抽走了違命蠱的符咒,從脖頸往下長嗅。
她笑得肆無忌憚。
忽然,他想到一個更妙的主意,附在她下頜旁:
“沈稷雖然給不了你后位,卻可以把命給你,想必,他愛你甚深。”
女子臉色煞白了一瞬,卻又笑嗔:“他的命,我可要不起。”
她睨了雙眼和脖頸彤紅的男子一眼,笑問:“你想去紫極殿?”
“不止是紫極殿,而且是后殿。”
“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