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你怎么在這里啊。”
喬安娜抬頭，看到了披著披風一如既往英姿颯爽的歐若絲。
歐若絲手里拿著一個紅色的貝雷帽，正是喬安娜熟悉的。
娟言的貝雷帽！
喬安娜不知道為什么，心底突然伸出一絲不詳的預感。沒由來的。
“歐若絲小姐。”喬安娜這才注意到，歐若絲的眼睛莫名紅腫。
歐若絲放下手里的紅色貝雷帽，開始翻箱倒柜。
翻出一個皮箱。
她手里始終忙碌著：“喬……解釋起來可能比較費勁，你干脆把東西收拾起來和我走吧。”
喬安娜點點頭，沒有多問，只是收起文檔，走到歐若絲身邊聽她指揮。
歐若絲讓喬安娜把娟言的洗漱用品收起來。
又打包了毛巾和睡衣等物。
一副要出去過夜的樣子。
還拿上了一只看起來不太精致的，用很普通的棉布和扣子組成的黑色貓咪玩偶。
全程除了交代喬安娜要做什么，歐若絲一直一言不發。
只是機械化的手里不停動作。
把箱子塞滿，又拿上了一本書。
看看書，又把書放回去了。
“她可能暫時用不到吧。”喬安娜聽見歐若絲喃喃自語道。
不禁有些不解。
她瞅見歐若絲的狀態，似乎是挺不對勁的。
出了公寓，她幫著歐若絲把箱子搬到了一個馬車上。
又跟著歐若絲上了馬車。
歐若絲一上車，坐穩了，就閉上眼睛假眠。
喬安娜看歐若絲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也不準備打擾她，就安靜地一言不發。
翻看手里之前沒有看完的文稿。
這個晚上，月亮很大很亮。
天上也只有一片薄薄的云，顯得有些悲涼。
這樣喬安娜想到了上次自己聽布萊可可嘟囔過的一句話：“熱鬧都是別人的，而我只有寂寞。”
她不知道歐若斯怎么了，也不知如何安慰歐若絲。
只好裝傻。
馬車并沒有開多久。很快就停了下來。
那是一家醫院。
很大。
是神殿旗下的公立醫院。
歐若絲走在前面，并沒有要等喬安娜的意思。
喬安娜也乖巧的什么都沒問，拎著箱子在后面跟著。
穿過空蕩蕩的，黑漆漆還挺可怕的夜晚的醫院庭院。
歐若絲帶著喬安娜走到了醫院的住院部。
她和前臺值夜班的護士說到：“娟言·木，401。”
她聲音不小，后面的喬安娜聽的一清二楚。
“娟言姐怎么了？”喬安娜終于忍不住問，“是熬夜寫書肝太多了，把肝出毛病了嗎？”
歐若絲只是淡淡看喬安娜一眼，沒有接梗。
走上旋轉樓梯。
路過巡視的護士和醫生，都只是冷冷地點個頭就算問過好了。
完全沒有往常的熱情模樣。
喬安娜直覺覺得或許并不太正常。
夜晚的醫院本來應該是很安靜的。
但是4樓盡頭的408門口卻擠了很多人。
喬安娜因為在神殿騎士團做過一段時間顧問。
很容易靠那些人的打扮判斷出，那些人都是神殿的騎士們。
特別是一張熟悉的臉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