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和顏校長沒大沒小的，跟我走，趕緊吃飯回去午休。”
冉寧是被王老師強行拉走的，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往常和顏息開玩笑干什么他從來不和今天一樣嚴肅。
就那天說他不做人，他都沒生氣，今天怎么氣氛這么怪。
王老師把湯往她手邊推推，“別多想了，下午還要監考呢。”
她回了神，“喔。”
正好高一高二月考和高三撞一起了，高三老師去監考高一，高一監考高二，高二監控高三。
她又不判卷紙，所以監考高一的時候非常無聊。監控老師不能玩手機，她就只能拿著根中性筆在沒發完的A4草稿紙上亂寫亂畫。
終于熬過了一下午，她伸了個懶腰，“好了，時間到了，大家把答題卡放到右上角，我過去收。”
考試期間校長和主任會不定時來考場查看，碰巧她監考的是最后一個班，考完就要吃完飯。
顏息從正門進來，她正收著卷，沒看到他在講桌上看了一眼，就匆匆離開了。
講桌上她亂寫亂畫的A4紙，畫著一張速寫，各種各樣的字體寫著兩個字--“顏息”。
冉寧以前學過畫畫，畫上是誰他一眼就看得出來。
他這一走，正好遇到拿著高二卷紙下樓的王老師，兩個人差點撞一起，“顏校長，你怎么了那么著急？”
“沒，沒什么，王老師我有點事，先走了。”顏息離開得很快，直接從天橋去了辦公區，都沒去吃飯。
王老師有些納悶地轉身進了冉寧的考場，“冉寧，一起去吃飯？”
“好，等等我馬上就好！”她頭也不回加快了收卷紙的速度，“老師你先坐一會兒，別一直站著，我馬上就好。”
王老師腿腳不便，長時間站著她吃不消，因為收了卷紙還要把密封線訂上，她干脆一瘸一拐在講桌上坐下。
毫不意外的，她也看到了那副畫……的背面寫滿了制杖。
剛剛教室門一開，有風吹過，A4紙被風吹起，現在仰面朝上的，是各種各樣字體寫滿的制杖。
王老師直接笑出聲，“喲，咱冉老師是對誰這么有怨念啊？”
“什么怨念……啊！沒有！”
她本來還在整答題卡，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用答題卡蓋住那張A4紙，冉寧瞬間嚴肅無比，“老師，你什么都沒有看到。”
上午某校長還和她嚴肅無比說不定馬上就要把她辭了呢，她罵他制杖的事兒要是被王老師說出去，她不得分分鐘收拾東西離開實驗？
王老師笑得差點自己手中的一摞答題卡掉地上，“哈哈哈哈，行，我什么都沒看到，哈哈哈哈……”
冉寧：“……”隊友不給力，她吃棗藥丸。
高三月考一天半，高二月考兩天，高一兩天半，所以她早早就不去監考，去給高三講卷紙了。
“怎么才剛考完，大家就蔫了？考得不好？”她邊抄答案邊笑道：“看來你們王老師馬上就要回來了。”
“啊……”教室里一片鬼哭狼嚎，王老師喜歡題海戰術，很少有人吃得消。
“別緊張了，好好對答案，我和你們一樣期待你們的成績。”她把粉筆頭扔進垃圾桶，換了一根新的，“不然，我可沒找好補課班新工作啊。”
教室里第一次所有人抬頭看向她：“……”
果然，補課班才是她的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