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冷劍架到了她的脖子上,然而秦知意已經觸碰到了機關。
“啪嗒”一聲,一個洞口打開,她眉間一挑,直接跳了下去,身后的人也跟著一并跳下。
好在江長嬈身體素質極好,她手上提著桂花酒和桂花糕,還安穩落地,她連跑幾步靠近墓室。
“砰!”
長劍刺到了門上,一只手拉住她的衣袖將她甩開好遠,“我不在這里殺人。”
“丞相不怪我繞了夫人安寧?”
秦知意怎么會不知道一路追進來的人是誰,黑暗的墓室中,她看見了熟悉無比的人。
他身形瘦削,手中握著一柄長劍,那件衣衫是她之前學了很久做給他的。
他不怎么常穿,今日卻是穿上了。
“我只是不在這里殺你。”
傅云淵提劍,瞥見了她手中的糕點和酒,用來包裝的油紙印著的都是她還是謝長寧的時候最喜歡去的茶樓的字面。
“你是誰?是怎么知道這里葬得是長寧?”
“將軍府江長嬈。”她笑著把酒和桂花糕放到地上,“來給夫人敬杯酒。”
若是一般賊人,傅云淵殺便殺了,但偏偏是將軍府的長女,還是戰場立過功的人。
他要是殺了,明面上還真的說不過去。
“離開這里吧,不準再回來也不能把這里的事情說出去,否則,將軍府可以換人住。”
他不想當著長寧的面殺人,而且今日來這里,不該做些見血的事情。
“公主府呢?是不是也可以換人住?”
“放肆。”
冷劍一豎,直直朝她刺過來。
“阿淮,我回來了。”
反射著寒光的劍在距離她還有幾厘米的位置停下,她這次才真真切切看到了他的臉。
他今日像是特意凈面束發,臉上沒有胡茬發間一絲不茍,衣服也是整齊無比,干凈如新。
她死了這十幾年來,他肯定沒有穿過。
“長……長寧?”
他手上的劍掉到了地上,唇間有些顫抖,眼睛里終于有了些光,不再像是死了一般的寂靜。
“阿淮,我來晚了。”秦知意眼眶泛紅,撲進他的懷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遵守快穿公司的規則,永遠不去已經完成了的任務世界。
她就該十二年前死了之后立刻回來,不應該留他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他那么聽話,一定會一直等著她的。
“對不起,我回來了,對不起……”
他真的瘦了太多,多到她抱著的時候都覺得有些難受,“阿淮,我不會再離開了,永遠不會離開了。”
傅云淵有些顫抖,他沒有推開她也沒有抱她,更沒有說話。
商奈說過他是個不信鬼神的人,她在墓室里抱他,他會不會以為是她編謊話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