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一直手指剛在唇前,一本正經地瞎編亂造道,“噓,你三嫂已經睡著了,別吵醒她。她懷著孕一直很淺眠,若是吵醒了,今晚肯定就睡不著了。”
一陣冷風吹來,沈冬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說道,“三哥你今晚就和我一起睡覺吧,我的床應該睡得下兩個人!”
沈秋唇角不露聲色地勾了勾,說道,“好。”
躺在一起后,沈秋才發現沈冬說的應該睡得下有些夸大了,是根本睡不下。
最后無法,他只好側著身摟著沈冬睡,才不至于掉到地上去。
自從三哥和三嫂成親后,沈冬就再也沒和三哥一起睡過覺了,此刻還被三哥緊緊的摟在懷里,他紅著臉有些不習慣。
但內心深處卻有一股隱秘的高興,他想到了今天晚上三嫂說的話,想到了那個糖人。
三哥雖然經常欺負他,但對他還是很好的!
正在沈冬腦海里想得亂七八糟之際,沈秋低沉的聲音從上傳來。
“我們今天在書鋪遇到了一位教書先生,他已經答應收你做徒弟了。你做好準備,三日后我帶你去他府上拜師。”
沈冬立馬掙開沈秋的懷抱,怒氣騰騰地說道,“你這個人太壞了,我不想和你睡一個床!”
他推搡著沈秋,倔強地說道,“你從我的床上下去,從我的屋里出去!我才不拜師,我才不念書!”
沈秋無奈地翻身下床,對倔得跟小牛崽似的沈冬說道,“我不想逼你,也不想為你做決定,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三日后給我答復。”
他穿好外衫,走到自己的臥房前,推門而入。
陸煙兒早在沈冬關上房門后就開了鎖,是他自己沒有進去。
夜晚有點涼,他站著等身上的寒氣消了,才爬上床,將已經睡熟了的媳婦摟進懷中,閉上眼睡覺。
陳氏和沈老漢是中午才來的,他們給家里的豬準備了兩天的豬草,讓鄰居一天給它們往豬圈里扔一次,隨便它們怎么吃,只要在過年之前能再長點膘就好。
明天是當集的日子,他們今天晚上就不回村了,明天下午再回去。
陸煙兒他們早上吃的是包子和小米粥,中午便蒸了一鍋土豆飯,做了粉蒸排骨,燉了豬蹄湯,炒了一盤酸辣豬雜,和一盤泡椒土豆絲。
昨天陳氏和沈老漢還沒吃到包子,他們又沒趕上早飯,所以中午的時候陸煙兒又熱了二十個包子。
昨天蒸的兩百多個包子幾乎已經吃掉了一半,剩下的包子都放在冰窖里,等要吃的時候再拿出來。
陳氏先夾了一筷子泡椒土豆絲,吃到口中又酸又辣,味道非常爽口,她的目光落在三媳婦的肚子上,揶揄道,“有一句老話說得好,酸兒辣女,三媳婦你又愛吃辣又愛吃酸的,也不知道肚子里這一胎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沈秋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說道,“昨天我們請大夫看過,大夫說我媳婦懷的是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