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苦著臉說道,“少爺被老爺禁足了,一個月不能出門!”
沈秋心中稍感愧疚,說道,“他一直想吃飲食樓的東西,正巧今日飲食樓做了些糕點,你便多帶些回去吧。”
小廝連連點頭,而后眼巴巴地看著他,說道,“少爺一直盼著沈夫人給他配的解藥呢,不知做好了沒有?沒有的話,小的只好下次再來。”
沈秋面色一僵,往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黯然地對小廝說道,“我也不知道做好了沒有,你去廚房問問我媳婦吧。”
小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走到后院去。
他走到廚房的時候,正巧一道新菜做好,熱氣騰騰地出了鍋。
小廝咽了咽口水,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說道,“沈夫人,小的是來拿藥的,不知做好了沒有,若是沒有也不打緊,我下次再來。”
陸煙兒從衣袖里掏出兩個瓷瓶,說道,“拿去吧。既然趕上了,不如一起用完午膳再走?”
小廝將留戀的目光從色澤亮麗的菜上挪開,甩頭拒絕道,“不行,臨來前,少爺再三叮囑小的早點回去,回去晚了可是要挨罰的!”
總不能讓人白跑一趟,空手而歸。
陸煙兒將之前做好的菜和剛做好的菜一起裝進特大的食盒之中,還包了許多糕點和鹵菜,最后讓趙明從房梁上取下幾節香腸一并交到小廝手上,說道,“自家做的,希望江公子不要嫌棄。放入鍋中煮熟切片,即可食用。”
小廝走前,沈秋又裝了好幾杯奶茶,放到他的馬車上,叮囑道,“路上護著點,若是顛簸撒了,你家少爺就喝不到了。回去之后加些冰塊喝,味道會好些。”
小廝空手而來,滿載而歸,臨近傍晚終于到了洛水縣,急沖沖地兩手拎著沉重的東西往江府跑。
還是回來晚了,怕是一頓罰在所難免了,希望少爺能夠看在自己不辭辛苦地帶回來這么多美食的份兒上罰地輕些。
那封信在沈秋懷中揣了半天,到了晚上他們回到房中的時候,他才將信封打開。
陸煙兒累了一天,在空間里沐浴完后,連衣服都懶得好好穿便出來了,白色里衣的帶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間,一抹紅色布料若隱若現。
沈秋看完信后便緊鎖眉頭坐在桌前,見她出來便問道,“要不要看一下信的內容?”
陸煙兒淡淡地說道,“你眉頭緊鎖,想必這封信上沒有什么有用的內容,他應該什么也沒查到吧。”
沈秋走到床邊坐下,說道,“信上說薛無德在被抓入縣衙之前的確和一個人接觸過,不過這人行蹤不定,又一直戴著帷帽,沒人看到過她的臉,但從身形來看,應該是名女子。”
陸煙兒仔細回想,上一世在沈家村的三年生活過得很平淡,沒有誰刻意針對她,所以應該是針對飲食樓的。
但是為了錢財而草菅人命,實在讓人讓人難以置信。
她憂心忡忡地說道,“咱們是不是招惹到瘋子了?”
背后之人一日不找出來,她便一日不得心安,怕敵人還有更可怕的后招。
沈秋將信紙隨手放在床邊的小桌上,脫掉靴子,翻身躺在床上說道,“只要飲食樓開著一天,背后之人應該就還有后招。不過應該不會再大膽到下毒害人了。”
陸煙兒想到上次來砸飲食樓的人,以及今天來找茬的婆子,都是些小打小鬧,傷不到他們的根本,卻也足以惡心到他們,讓他們不能好好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