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似笑非笑地看著徐三,說道,“東道樓不一直是咱們桃李鎮最好的酒樓嗎?去東道樓吃飯,怎么能叫退而求其次!東道樓的飯菜精致且貴,你是不是怕半價之后也比飲食樓的飯菜貴,所以不舍得了?”
東道樓的菜原本就貴,去東道樓的常客也非富即貴,普通人家一兩個月也難去吃一次,所以打了半價也比飲食樓的飯菜貴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她對自己的丈夫還是很了解的,對他自己很大方,嘴饞的時候嘗嘗在外面偷吃了再回家,對她和兒子們非常小氣!
一般不是特殊日子,他是不舍得帶他們母子三人到酒樓吃飯的!
徐三被媳婦的眼神氣到了,大聲地說道,“我這人雖然小氣,但是不至于到了兒子的生辰的時候還那么摳!如果我真的很摳,就不會帶你們出來吃飯了!”
“我之所以不去東道樓,是因為東道樓的飯菜肯定比不過飲食樓的飯菜,而且東道樓新推出的菜品和飲食樓的一模一樣,這明擺著是學飲食樓的菜方子做出來的,還不知道他們究竟學到了幾成呢!”
“萬一沒有學到家,味道沒有飲食樓的飯菜好,即便是便宜了幾十文我也吃得不痛快,還不如就留在飲食樓吃呢!”
好幾個準備隨著眾人一起去東道樓的人,聽了徐三的話后,覺得很有道理,再加上走了那么多人,他們馬上就能吃到了,便又重新坐了下來。
“剛剛走了那么多人,東道樓的人肯定也多了,咱們現在過去說不定也要排隊呢。”
“反正東道樓新出的菜品和飲食樓的菜品是一樣的,也沒什么新意,沒必要為了省錢來回折騰。”
“飲食樓的飯菜一直都很好吃,我還是相信同樣的菜飲食樓做得更好吃些,就不去東道樓湊熱鬧了。”
念到好幾個號都沒人答應,陳氏疑惑地出來一看,心頓時涼了大半。
人呢?
她活生生的客人們呢?
剛剛還坐得滿滿的客人們呢?
她不過是一會兒沒出來,這里就空了大半,只剩下稀疏的幾個凳子上還坐著零散的客人!
徐三見到她后,高興地問道,“是有空桌了嗎?”
陳氏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客人們消失了的悲痛之中走出來,強作鎮定地問道,“你拿的是幾號牌?我看看到了你沒有。”
徐三將自己的號牌亮出來,笑瞇瞇地說道,“我是七十八號,你沒出來之前我就和還留在這里的人對比了,數字比他們都小!排在我前面的人都已經去東道樓了,應該可以提前輪到我了吧?”
陳氏被徐三臉上那發自內心的笑刺到了眼睛,僵硬地掛起禮貌的笑,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還真輪到你了。”
徐三這才發覺自己笑得不合時宜,不經意地將陳氏打擊到了。
雖然不關他什么事,但他對飲食樓還是很有感情的,于心不忍地將客人們離開的原因告知了陳氏,才帶著媳婦和兒子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