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兒自然注意到了他的遲疑,嘟著嘴不開心地問道,“你是不是還有別的打算?”
沈秋安撫地拍著媳婦單薄的后背,說道,“我原本打算明日去吳木匠家中,交了學費后跟著他學習一下木工活兒。”
“今后閑暇之時,可以用小葉紫檀木做些你喜歡的小物件。”
那些珍貴的木料他不會盡數拿出來,若是自己學會了木工活兒,今后自己便可以做一些精致的擺件。
可以供媳婦把玩,還可以放置在家中當做美觀的陳設。
等孩子們出生后,他還可以親手為他們做一些小玩意。
陸煙兒收回自己的手,悶悶不樂地翻了個身。
“既然你已經有打算了,明日還是去吳木匠那里學手藝吧。”
沈秋無奈地伸手將她翻過來,攬入懷中。
“手藝可以慢慢學,陪媳婦才是最重要的。”
陸煙兒這才心滿意足,但并不承認是自己想讓他多陪伴自己。
“可不是我想要賴著你,而是孩子們已經好久沒有父親的陪伴,開始鬧脾氣了。”
沈秋的目光落在媳婦圓鼓鼓的肚皮上,剛剛將手覆在上面,掌心就被狠狠地踢了一下。
果真如媳婦所說,孩子們在跟他鬧脾氣呢。
“他們每天都這么鬧你?”
陸煙兒坐了起來,低著頭無奈地看著自己蠕動著的大肚子。
“我聽娘說,你小時候在娘胎里很少鬧騰,孩子們卻和你一點兒也不像,時常喜歡在我的肚子里打架。”
沈秋翻身下床,將桌上的蠟燭點燃,走至床邊坐下。
“他們肯定是更像你多一些,所以才會這么喜歡玩鬧。”
陸煙兒哼了一聲。
“我小時候非常文靜,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子!”
沈秋憋笑點頭。
“好好好,你很文靜,你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
陸煙兒白了沈秋一眼。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他分明就是在敷衍她,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話!
他沒見過小時候的她,自然不知道她小時候是什么樣子的。
她九歲那年得了一場風寒,腦子都差點燒壞了。
聽下人們說她是因為不愿意離開別莊,哭得太厲害。
再加上長途跋涉的路上吹了冷風受了寒,這才大病一場。
她雖然病愈了,身體卻落下了體寒的病根,對九歲以前的事情也一概想不起來。
從她有記憶以來,父親便對她疏離至極。
府中下人雖不至于苛待她這個嫡出小姐,卻也對她非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