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東道樓都已經在鎮上開了幾十年了,有著深厚的底蘊,能是那新開的飲食樓比得過的嗎?”
“前陣子飲食樓靠著新穎的菜品搶走了東道樓的客人,現在東道樓的廚子把飲食樓的菜都學會了,客人們能不回來嗎?”
“今日是三日半價活動的最后一日,你也算幸運,趕上了時候!”
沈春注意到店小二所說的是‘學會’二字,留了個心眼兒。
“我以前也想過學一下飲食樓的菜品,擺個小攤子做點小生意,卻怎么也學不會,只好放棄了!”
店小二不欲多聊。
“你還是快些點菜吧,我還有別的客人要伺候呢。”
沈春也不再繼續閑扯,帶著小豆子到空桌前一起坐下。
“那就來一盤西紅柿炒雞蛋,一盤地三鮮和一盅黃瓜皮蛋湯吧。”
店小二愣了愣神。
“我們店里沒有西紅柿炒雞蛋,也沒有黃瓜皮蛋湯。”
他剛剛跟她念了那么長一串菜名,她當沒聽見嗎?
怎么盡點些東道樓沒有的菜?
若不是她只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他都要以為她是飲食樓派來故意找茬的!
小豆子一聽沒有他最喜歡吃的西紅柿炒雞蛋,大聲哭鬧著。
“娘,我最愛吃西紅柿炒雞蛋,我不吃別的,就要吃西紅柿炒雞蛋!”
沈春連忙拍著他的后背,為難地說道,“娘之前不知道東道樓沒有西紅柿炒雞蛋,明天再帶你去飲食樓吃西紅柿炒雞蛋好不好?今天來都來了,就先嘗嘗這里的菜吧。”
樓下坐著的客人,大多數都是曾經飲食樓的常客,聽到沈春和小豆子的對話后,也感同身受。
“我原本還想吃青椒皮蛋呢,結果這里沒有這道菜。”
“苦瓜炒蛋這道菜,東道樓沒有!”
“我最喜歡吃的洋蔥炒肉,東道樓也沒有!”
“東道樓做出來的菜味道雖然也還行,但總是差了點火候,沒有飲食樓做出來的菜好吃。”
“這些菜本來就是飲食樓鉆研出來的,飲食樓做出來的肯定才是最正宗的。”
“東道樓的菜品還是沒有飲食樓的多。”
“明天東道樓半價的活動就沒了,價格和飲食樓的差不多,咱們還是回飲食樓吃飯吧。”
二樓,包廂。
錢廣進一掌拍在桌子上,面色陰沉地說道,“下去看看是誰在搗亂,把那個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的畜生,帶上來!”
何掌柜立馬攔住要下去揪人的侍衛,顧慮的說道,“下面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呢,人多口雜,就這么把人帶上來,恐怕會引起公憤。”
錢廣進呵呵冷笑,正準備說什么,房門便被重重地推開了,兩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撲到他的腳下。
“嗚嗚嗚……”
大麻子和三麻子一人抱住錢廣進的一條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想訴說什么,出口的卻是一陣嗚咽。
錢廣進被突然出現的兩個血人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的人。
他的太陽穴急促地跳著,強忍著踢開這兩個人的沖動,怒氣騰騰地問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連老子的人也敢打?”
大麻子抬手擦了擦混著血液和鼻涕的眼淚,張開嘴巴,指了指空無一牙的牙床,又做了個手寫字的手勢。
錢廣進實在沒忍住,一腳將人踹翻,對旁邊的侍衛說道,“拿紙筆來!”
何掌柜不忍直視地撇過頭去,心里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當初他心里不好的預感應驗了,和飲食樓作對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上次二麻子去搗亂,被打的半殘,還被關進了牢房。
這次大麻子和三麻子明目張膽地跑到飲食樓搶客人,難道不是送上門去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