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你拿著銀子遠走高飛,飲食樓便是想處置你,也無能為力。”
他話音一轉,又道,“但是,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樣,如果你給的方子是假的,我不但毀了你的臉,還毀了你這個人!”
曲柳心中原本還有疑慮,聽到他這些話,便知道他真的是為方子而來。
她勾著唇說道,“遠走高飛就不必了,只要你不把是我出賣飲食樓的消息泄露出去,咱們今后或許還有合作的機會。”
男人問道,“你真的不離開?”
曲柳毫不猶豫地點頭,說道,“不離開!”
男人好似有些好奇,問道,“你出賣了飲食樓,卻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做事,就不怕被發現?”
曲柳不愿多談,說道,“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快替我松綁!”
男人果然給她解開了繩索,摘下她眼上的黑色布帶。
她活動了一下脖子,正準備爬起來,視線卻不經意瞥到屋里還有別的人。
她猛地抬頭一看,才爬起來半個身子又重新狼狽地跌坐下去。
她表情絕望,聲音結巴地叫道,“老爺,夫人……”
陸煙兒視線冰冷地看著曲柳,問道,“東道樓給了你多少銀子?”
曲柳慌張地搖頭,打死不承認地說道,“我不知道東道樓是怎么得到飲食樓的菜方的,也沒有收過東道樓的銀子!”
她指著房里陌生的男人,說道,“剛剛是他威脅我要毀了我的容,我才不得不暫時騙他,我是想等他給我松綁后趁機逃跑的!”
“剛剛那番話只是情急之下說出來的權宜之言,并不是真的!奴婢對飲食樓忠心耿耿,對主子們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出賣你們的!”
陸煙兒抓住她的手,將她的衣袖抹起來,露出腕間的金鐲子。
“我給你和趙明每個月五兩銀子的工錢,你這幾個月的工錢,夠買一個金鐲子?”
曲柳眸子一縮,立即跪下來認錯。
“這個金鐲子是之前有位貴婦人來飲食樓用餐落下的,奴婢收拾包廂的時候無意中看到,起了貪財之心,便沒有上報,留著自己戴,請主子責罰!”
陸煙兒拔下她頭上的銀簪,問道,“這個簪子,你要作何解釋?”
曲柳垂眸說道,“這個銀簪是奴婢在一個商販手中買的,才八兩銀子,幾乎花光了奴婢所有的積蓄。”
她確信自己身上沒有戴別的之值錢的東西了,夫人應該挑不出別的錯了吧?
陸煙兒的手指在曲柳的臉上抹了一下,搓了搓手中細膩的脂粉,譏諷地問道,“胭脂閣價值二十兩白銀的脂粉,也是那位夫人落下的?”
曲柳的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沈秋身上,見他看自己的目光無動于衷,心中微微抽痛。
“脂粉是別人送奴婢的,還請夫人給奴婢留一絲顏面,不要再追問是誰送奴婢胭脂的了!”
趙岳實在看不下去地說道,“剛剛那出戲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演出來的,分明是真情流露!”
“那張貪婪的嘴臉,是一般人能演的出來的嗎?”
曲柳屈辱地低頭不語,仍舊不肯承認。
沈秋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說道,“無論你承不承認,飲食樓都留不得你了。”
曲柳猛地抬頭,絕望地問道,“老爺,難道連你也懷疑我出賣飲食樓?“
她目光癡迷地看著高挺俊美的男人,真摯地說道,“我對老爺你癡心一片,是絕對不會出賣飲食樓的!”
陸煙兒,“……”
上次是羅閉月,這次是曲柳。
下次還有誰?
她一直知道自家相公很好看,卻從來不知道原來他這么招人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