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漢唏噓地說道,“你娘之前還和我說她懷疑是趙明,畢竟他平日里只知道埋頭干活兒,很少吭聲兒,也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
三日后,紫果的水分已經完全風干。
陳氏回到飲食樓,才聽沈老漢說起曲柳的事情。
她愣了一下,懊惱地說道,“她每天在我面前表現得那么忠心耿耿,善解人意,我還當她真的是個本分的人呢!”
“幸好我還存了個心眼兒,沒真的什么都相信她,不然誰知道她還存了什么歪心邪念,我可不想做那個引狼入室的人!”
沈老漢聽出她話里有話,問道,“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陳氏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之前的猜想說了出來,“我先前便覺得曲柳的心有些大,好像對老三存了什么歪心思。那時我只以為是自己多心了,便沒有把這事說出來。”
沈老漢聽了后,沒什么表情地問道,“你是怎么想的?”
陳氏推了沈老漢一把,沒好氣地說道,“如果我真的確認曲柳有那種心思,肯定要好好收拾她那個不知廉恥的人,你以為我還會勸老三接納她嗎?”
她一直覺得曲柳的長得太寡淡,根本配不上自己俊俏的兒子!
陸煙兒和沈秋拉著一車的瓷缸回到飲食樓后,便關上院門,用風干的紫果做酵母粉。
他們先燒了開水,而后將葡萄干和涼白開一起倒入瓷缸之中,密封好放在廚房的角落里慢慢發酵。
幾日后,瓷缸里出現了白色的泡沫。
他們將早就備好的面粉,倒入發酵好紫果的瓷缸中,攪拌好后再次蓋上蓋子密封。
發酵了幾日,缸中的酵母變大不少,凝結成塊。
沈秋將缸中的酵母倒在干凈的木板上,用蠻力把它們掰成碎塊后,再用錘子將碎塊砸成粉末。
陸煙兒抓了一點酵母粉和面粉,倒在一起加水揉成面團。
半刻鐘后,面團比之前大了一倍,表面有細微的孔洞。
如此,酵母粉便真的做成了。
她將做好的酵母粉稱了重量后,重新裝入瓷缸之中,缸口鋪上細布,蓋上缸蓋子后,又在蓋子的四周圍上細布。
一口瓷缸里可以裝下五十斤酵母粉。
如此忙碌一整天,整整十六缸酵母粉便裝好了。
楊富貴按照約定的時間帶著部分車馬人手,浩浩蕩蕩地來到沈家村取貨。
沈家村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紛紛活兒也不干了,跑到沈老漢家門口,圍著商隊看熱鬧。
不知是誰先掏出了瓜籽,邊嗑瓜子邊和身旁的人閑聊。
“沈老三是真的有出息了,飲食樓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如今還招來了商隊!”
“我從前就覺得沈老三雖然生在沈家村,但他和咱們不一樣,不會永遠待在沈家村,現在看來那種感覺是對的。”
“沈老三當初娶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光有一張臉能看的媳婦的時候,我心里還得瑟自己娶的媳婦雖然不好看,但卻精明能干呢。誰知道陸氏不但人長得好看,還這么旺夫!”
“可不是旺夫嘛,沈老三從前雖然會打獵,日子比咱們過得好一些,但差距也沒多大。自從陸氏嫁入沈家,他們的日子便越過越好,越過越火紅!”
“這些都是從生下來便被上天安排好的命,咱們羨慕不來。”
“咱們村子出了個這么有出息的人,也是件好事,今后說不得給村里的漢子說親都更容易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