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兒心中繁雜的思緒瞬間一空,無語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副樣子像什么?”
沈秋咳嗽兩聲,明亮的眸子看向媳婦,問道,“像什么?”
陸煙兒沒好氣地說道,“像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绔!”
沈秋理直氣壯地說道,“我調戲自己的媳婦,不可以嗎?”
他不等媳婦回答,迅速地在媳婦的唇上親了一下,自問自答地說道,“可以。”
陸煙兒,“……”
她原本以為自己中途醒來會睡不著,可或許是心情放松下來的緣故,再加上身旁有個熱乎乎的人形火爐,沒多久就再次進入夢鄉。
沈秋輕輕地拍著媳婦的后背,直到感受到媳婦綿長的呼吸,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他低頭親了親媳婦的額頭,無聲地說道,“我會好好保護你和孩子們,不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
他一只手探入被窩,摸到媳婦的肚子上,眼中柔情無限。
腹中胎兒好似感覺到父親的撫摸,輕輕地踢了踢母親的肚子。
沈秋眼中的柔情忽然散盡,想到了大舅母今天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女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若是兒子不夠孝順,做娘的日子便不會好過。
他瞇起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嚴肅地對著媳婦的肚子說道,“你們若都是男孩兒,今后娶了媳婦,也得聽你們娘的話,絕對不能讓你們的媳婦爬到我媳婦的頭上,聽明白了就動一動。”
他等了一會兒,媳婦的肚皮一動不動。
都是不孝子!
罷了。
他定要活得比媳婦久一些,但也不能久太久。
只比媳婦多活一個時辰,親手在媳婦墳前題字。
寫什么好呢?
有了。
就寫——“沈秋愛妻陸氏煙兒之墓。”
……
江岸坐著馬車來到桃李鎮后,就和親爹分開了。
他搖著折扇,身后跟著左右兩手都拎滿了禮品的小四,大搖大擺地來到飲食樓。
陳氏見到他后,立馬笑臉迎上來,問道,“江公子怎么來了?”
江岸對陳氏拱了拱手,說道,“伯母,我爹來鎮上辦案,我也因此有機會再來桃李鎮玩耍。”
“上次大哥給我準備了那么多好吃的,這次我也帶了幾分薄禮上門拜訪,不知大哥可在飲食樓中?”
陳氏的眸子往江岸身后的小四手中一瞥,不好意思地說道,“來就來嘛,備什么禮呢!”
她伸手將小四手中的禮物接過來,帶著兩人往里面走,邊走邊說道,“江公子來晚了一步,老三和三媳婦今天一大早就一起會村里了。”
“他們恐怕要下午才能回得來。你若是不著急走的話,就先在飲食樓坐下吃頓飯,就在樓里等吧。”
江岸沒想到自己又來得如此不湊巧,面露可惜地說道,“我還特意帶了好酒過來,想和大哥一起吃著飲食樓的飯菜,喝著我帶的好酒呢。”
陳氏注意到這些禮品里的確有一壺酒,笑著說道,“江公子先上二樓吃個午飯,等老三回來,你們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再開了這壺酒。咱們飲食樓也有好酒,到時你們想喝多少喝多少!”
江岸不再糾結,大跨步走進去。
他打量著飲食樓精巧的布置,口中不住的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