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眉開眼笑地說道,“這不是姑母的手藝,是廚房里的廚子們炒的菜。他們的廚藝之所以這么好,還得多虧了三媳婦的指點。”
陳下舀了第二碗飯,問道,“這兩菜一湯我以前都沒有見過,叫什么名字?”
陳氏指著紅黃相間的那道菜,介紹道,“這道菜是西紅柿炒雞蛋,是你三嫂琢磨出來的,也是咱們飲食樓的特色菜,很多客人都愛吃。”
她指著另外一道菜和那碗湯,說道,“這道菜是苕皮回鍋肉,這碗湯是黃瓜皮蛋湯。”
陳下連吃了好幾碗,將兩個菜吃得一干二凈,連湯都喝光了。
陳氏高興地說道,“我再去給你端兩盤別的菜上來!”
陳下拍了拍鼓鼓的肚子,說道,“姑母,我已經吃飽了。”
……
陸煙兒強硬地為沈秋的耳朵擦了藥膏,才總算放心下來。
沈秋平靜地說道,“我沒事,媳婦不必為我擔心。”
陸煙兒不信地說道,“你看起來并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她一只手搭在丈夫的手背上,認真地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娘剛剛揪你的耳朵,讓你沒了面子,所以不開心?”
沈秋默然片刻,說道,“我只是想到了小時候的事情。”
陸煙兒自以為猜到了什么,問道,“娘是不是以前,也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你了?”
沈秋把玩著媳婦柔軟的手,說道,“表弟小時候弄壞了我的彈弓,我打掉了他一顆牙。娘用藤條把我的屁股都打爛了,在床上躺了五六天才好起來。”
陸煙兒,“……”
雖然很心疼,但還是好想笑。
沈秋沒想到自己說著如此慘痛的經歷,媳婦竟然還笑的出來。
他抬手捏了捏媳婦的臉,說道,“那個彈弓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我的,可惜被表弟弄壞了。”
陸煙兒斂起臉上的笑,問道,“誰送你的,能不能讓他再送你一個?”
沈秋神色一黯,說道,“她被家人接走了。”
陸煙兒眸子一閃,問道,“你說的那個很重要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沈秋誠實地說道,“女孩兒。”
陸煙兒將自己的手從丈夫手中抽出來,冷笑一聲道,“你活該被打屁股,活該被揪耳朵!”
沈秋,“……”
媳婦的臉,為何變得比翻書還快?
陸煙兒大步走出去,還順便把房門關上。
陳氏見到她一個人出來,腦袋往三媳婦身后探了探,卻只看到了緊閉的房門。
她嘆了一口氣,問道,“老三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陸煙兒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說道,“娘,您教訓自己的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就算心里有氣也得受著!”
陳氏,“……”
三媳婦剛才還心疼的不得了,才進去多久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陸煙兒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重新拿起針線,垂著頭認真地做刺繡。
約莫半個時辰后,兩只栩栩如生的黃色小鴨子出現在枕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