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一次被媳婦如此伺候,自然滿足又刺激,可他總覺得今晚發生的這一切都怪怪的,好像他就是個播種的工具人?
翌日清晨。
沈秋清醒之后,才反應過來自己昨晚都干了什么。
他看著凌亂一片的床榻,掉在地上一個也沒用上的某套。
以及衣衫不整的媳婦。
唇瓣不自覺地抿起,渾身散發著颼颼冷氣。
昨晚太胡鬧了。
媳婦太主動了。
他忘記給媳婦避孕了。
要是媳婦再次懷孕了怎么辦?
產房外煎熬的等待,現在想起來還記憶猶新。
陸煙兒醒來的時候,身旁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她翻身起床,卻覺腰酸腿麻。
穿好衣裳走到屋外,仍舊沒有見到丈夫。
她攔住謝小孟,問道,“相公呢?”
謝小孟手中端著木炭,說道,“老爺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
陸煙兒眉頭一皺,問道,“他去哪里了?”
謝小孟搖了搖頭,說道,“小的沒問。”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么回答有什么不對。
至于上次挨打的事情,以及主子們定下的懲罰,都已經過去那么久了,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他不記得的事情,別人恐怕也早就不記得了。
陸煙兒,“……”
罷了,她就不該問謝小孟這個問題。
若是有朝一日,謝小孟忽然問了,那可能是妖魔附體,內里換了個靈魂。
里,不都是這么寫的么。
一個人的習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她洗漱完,吃了早飯,便走著路,來到飲食樓。
沈秋已經將飲食樓這幾日堆積的事情處理完,見媳婦走進來,抬眸笑了笑,“來得正好,我給你煎了藥。”
他很快便走到廚房,將溫著的藥端到媳婦面前。
陸煙兒愣了一下,看著黑漆漆的湯藥問道,“這是什么藥?”
她的身體好得很,除了懷孕那陣子喝過安胎藥,基本上沒有喝過別的藥,這藥一看就很苦。
沈秋絲毫不隱瞞地說道,“這是避子湯。我今日一早就去找林大夫問了,女子生孩子很傷身體,你才生下蒼竹和杳杳兩個多月,不宜過早有孕……”
他的話還未說完,手中湯藥便被打翻在地。
陸煙兒紅著眼質問道,“你是不是不想孩子?”
沈秋沉默了一下,答道,“是。”
他不想再讓她受懷孕生子之苦,更怕她此時懷上孕傷了身子。
陸煙兒十指收緊,心中默念這一世的他不知道上輩子的事情,不知道他們還有個可愛的兒子,所以才會說出不想要孩子的話。
可她心下還是忍不住傷心,若是這輩子小辰真的不來了怎么辦?
沈秋不忍媳婦傷心,妥協道,“若你真的想要孩子,咱們三年后再要好不好?等到三年后,你的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若是那時你還像現在這般想要孩子,我們就再要一個孩子也無妨。”
他實在不能理解,媳婦為什么那么執著生孩子。
明明懷孕的時候那么不自在,生孩子的時候也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