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兒這才發現,熊皮是縫在推車上的。
她頓下身一看,那些透明白線也不知是什么材質,看起來就非常結實,竟然還是穿過木頭,密密麻麻地縫起來的。
這得廢多少力氣啊!
她抓過丈夫的手,果真看到手指頭上有很多紅紅的針眼,“你不疼嗎?”
沈秋搖了搖頭,“小傷,不疼。”
陸煙兒眉頭皺了皺,“你少騙人了,十指連心,手上扎了這么多針眼,怎么可能不疼!”
沈秋眸光流轉,認真地說道,“你幫我吹一下,肯定就不疼了。”
陸煙兒不小心對上他的眸子,臉不受控制地紅了,心也忽然跳得很快,只覺得他的眼神非常誘人。
明明長著一張俊美的臉,平時也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這會兒看起來卻有些傻呢?
雖然很傻,卻更令人心動。
她竟信了他的話,低著頭吹著他手上的傷口。
沈蒼竹和沈杳杳躺在推車里蹬著雙腿,很不滿為什么剛剛還動得好好地,怎么就忽然停了下來呢?
動起來好舒服啊!
他們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正是非常新奇愛玩的時候,自然不肯就這么安靜地躺著。
沈杳杳蹬著蹬著就翻了個身,趴到了沈蒼竹的身上,越過他的身體往外爬,可惜推車前有豎得高高的用熊皮包著的木板攔著,她如何也翻不出去。
沈蒼竹被妹妹當腳墊踩來踩去也不生氣,嘴里咿咿呀呀地喊著不明語言,好似在鼓勵妹妹快些爬出去。
沈秋目光柔和地看著為自己吹手,兩腮時不時鼓起來的媳婦,心里鼓鼓脹脹地,好似有什么要破壁而出。
他余光瞥了一眼不安分的女兒,用腳尖踢了踢嬰兒推車,讓爬來爬去的女兒重新仰倒回去。
陸煙兒不知道自己明明好好地給丈夫吹手,怎么演變成了在石子路上與他相擁而吻。
她比他矮了一個頭,親吻完后,趴在他胸口上平復了許久,急促跳動的心臟才緩緩平復過來。
夫妻倆不知擁了多久,才想起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男人推著推車往府外走,女人時不時搖一下撥浪鼓逗孩子。
他們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挎著挎包的沈冬從牛車上跳下來。
沈冬看到三哥和三嫂,眸子刷的亮了,開心地問道,“三哥三嫂,你們是知道我今日要回來,特意出來接我的嗎?”
他不等回答,目光落在奇怪的推車上,沖上去好奇地看著躺在里面的沈蒼竹和沈杳杳,滿眼喜愛地說道,“蒼竹和杳杳又長大了不少,白白嫩嫩的好可愛啊!”
沈秋問道,“怎么忽然回來了?”
沈冬臉上開心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問道,“三哥你一點都不在乎我,連我什么時候進學都不知道!明日便是書院放的兩日之期,我當然要今日回來準備回書院念書了!”
沈秋并不愧疚,又問,“你走了,那邊的賬怎么辦?”
沈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