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他這么小氣,好似生怕自己喝完了他的酒似的,便不由分說地將酒壺躲了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將先抿了一小口,而后眸子刷的亮了,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沈秋及時接住軟到在地的媳婦,將她打橫抱起,往門外走去,一路走到了客棧門口。
店小二見他懷中抱著一個人,頓時驚呆了,想看一下那個人是誰,可眼睛才放到那個人身上,就覺得后背一寒。
他立馬收回自己的視線,低著頭問道,“客人是……”
沈秋直接繞開店小二往樓上走去。
店小二看著他一路順暢的往天字一號房走去,才想起來那是昨日來的客人,客人懷里抱的,應該是他的妻子吧。
沈秋將媳婦放到床上,為她脫下外衣,掖好被子,才連喝了一壺茶清醒,而后回到飲食樓,將江岸和小四兩人抗在肩上,來到江府門口。
他將兩人放在門口,敲了敲門便轉身離去。
江府的門房打開房門,看到倒在地上的兩人差點沒被嚇死。
他小心翼翼地頓下身,看清楚是少爺和小四,且還有氣是活人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將兩人拖進去。”
洛水縣的人對飲食樓早有耳聞,有些人甚至還特意到桃李鎮去吃過飲食樓的東西。
今日見飲食樓竟然開到了縣上,紛紛毫不猶豫地進去品嘗。
飲食樓開張之日,生意便火爆非常。
東道樓今日的生意清冷異常,整整一個上午,竟然只有兩個客人!
馮掌柜拉來一個店小二,“今日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愁眉苦臉地說道,“我聽了一耳朵,好像是鎮上新開了一家酒樓,客人們都去那家酒樓嘗鮮了。”
馮掌柜濃眉一簇,“咱們縣上的酒樓還少嗎?新開的酒樓還少嗎?這家酒樓什么來頭?一開起來,就把客人們都吸走了!”
店小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馮掌柜凝神道,“你去打聽一下。”
同樣的事情,還發生在天香樓、春風樓、清云樓、漱玉館。
他們紛紛派人,打聽今日是哪家酒樓開了張。
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們知道,這次來的,又是一個勁敵!
不得不小心防范啊!
若是能趁這家酒樓還未在洛水縣站穩腳跟,便暗中把它搞垮就更好不過了。
江岸一覺睡到了晌午才起來。
他揉了揉額頭,洗漱一番便大搖大擺地往外走。
小四早就后在門口,見他出來立即問道,“少爺,您這是要往哪里走?“
江岸理所當然地說道,“今日大哥的酒樓開業,我自然要去撐場子!”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到由遠及近的冷笑聲。
只見一個保養得宜,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實則已經四十二歲的美貌女人,身后跟著兩個丫鬟并一個嬤嬤,面無表情地大步朝他走過來。
江岸暗道不好,身體僵硬在原地。
葉氏走到兒子的面前,二話不說抬起巴掌就要揮下去。
江岸立馬蹲在地上抱著頭求饒道,“娘別打兒子,兒子已經知錯了,我下次再也不喝得爛醉了!”
葉氏重重哼了一聲,放下手掌說道,“你知道你爹對你的期望有多大嗎?要是被他知道你不在家中好好念書,反而跑出去與狐朋狗友一起喝得酩酊大醉,還被人死豬一樣扔到家門口,非得打斷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