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兒等他打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阻止道,“先別打了。”
謝小孟停手,站起來甩了甩自己的手,委屈地說道,“她的皮真厚,打得我手都疼了。”
陸煙兒扔給他一瓶金瘡藥,“記得上藥。”
謝小孟感動道,“夫人真是心地善良,對小的一個下人如此關懷!小的對夫人的好銘記于心,今后一定更加盡心服侍主子們!”
薛氏痛哭流涕地躺在地上,“太囂張了,你們太囂張了!”
村民們紛紛指責道,“你們竟然完全不把我們牛頭村的人放在眼里?在我們面前,打我們牛頭村的人,是當我們不存在嗎?”
陸煙兒臉上綻放一道肆意的笑,說道,“你們不過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孬種罷了,何曾值得我把你們放在眼里?實話告訴你們,我從來沒把你們放在眼里過。當初要不是忌憚大姐還要住在牛頭村,我根本不會給你們好臉!”
村民們質問道,“沈春是我們牛頭村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離開牛頭村,你以前忌憚我們,現在就不忌憚了嗎?”
陸煙兒眸子一冷,“你們全都要置她于死地,給她留過一條活路嗎?她若是繼續留在牛頭村,無論做沒做錯什么,都只有死路一條!”
她看向村長,嚴肅地說道,“剛剛薛氏顛三倒四的話,村長你也都聽到了。她找不出真憑實據,所謂的證據,全是她一人空口白牙編造出來的!若是只憑她一人之言便能草菅人命,那今后但凡有人有仇怨,便可以編造謊言致人于死地,等衙門之人差出來,你這個村長也別相當了!”
村長背著手點點頭,說道,“你說得有道理,我們不能聽一人之言,便胡亂給人定罪。”
陸煙兒又道,“你們都說李福德不行,卻又沒親自試過,怎么知道他不行?”
村民們聽得面紅耳赤,怒道,“我們雖然沒試過,可李福德自己承認過!”
陸煙兒呵呵冷笑,說道,“他不是不能人道,只是很難讓人懷孕,否則大姐也不會被他瞞在鼓里十幾年,替他背受罵名十幾年!很難讓人懷孕,卻不是絕對不能讓人懷孕,只要命根子在,哪里就有絕對了?”
男人們目瞪口呆地說道,“你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到底知羞不知羞?”
陸煙兒才不管他們說了什么,繼續說道,“李福德自己自卑,不相信小豆子是他的孩子,可事實上小豆子就是他的孩子!”
村民們質問道,“你有什么證據?”
陸煙兒條理清晰地說道,“相比在場的眾人里,總有那么幾個娶了媳婦好幾年,換了好幾個媳婦,卻還是沒有孩子,后來千難萬難喝了藥或是用了偏方,亦或是什么都沒做,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后來卻忽然讓媳婦懷上的男人吧?”
她猜得不錯,村里還的確有那么幾家,是成親好些年之后才有孩子的。
有的換了兩三個媳婦,才相信問題出現在自己身上。
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可邁入三四十歲的時候,身上的毛病忽然就自己好了,孩子一個接著一天個來。
村民們紛紛看向村里典型的例子,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
陸煙兒在眾人難看的臉色上掃視一眼,問道,“這些人的孩子,難道都是野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