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唇就被一陣溫熱堵住。
陸煙兒只想證明自己不嫌棄,卻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吻過去的時候,丈夫殷紅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
沈秋拔下媳婦發上的杏花木簪,烏黑濃密的秀發如瀑布一般飛瀑而下。
氤氳的香味彌漫在呼吸之間。
寂靜的房內。
只剩下細密的吞咽聲和喘息聲。
月光透過紙窗照進來,精雕細琢的羅漢床上,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從淡藍色的紗帳里探了出來,沒多久被一只柔嫩纖長的手十指相扣抓了回去。
紗帳被一陣微風吹起。
交疊的身影若隱若現。
……
翌日。
陸煙兒醒來后,拉開床帳,探出一個頭來,外間有身影晃動。
她干咳兩聲,“給我那一身干凈的衣服來。”
沈秋端著熱水進來,將水盆放在窗邊的埃幾上,而后從衣柜里拿出一身淡藍色衣衫,放在床邊。
陸煙兒洗漱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就知道自己又起晚了。
沈秋從空間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早飯,說道,“爹娘吃完早飯就去美妝閣幫忙了,大姐也會處理美妝閣的事情了,你今天就不用去幫忙了,在家里休息吧。”
陸煙兒不放心地說道,“大姐還懷著孕呢,一個人忙不過來的,我收拾一下還是去幫忙吧,等美妝閣的生意穩定下來了,再做其他的打算。”
她穿好衣衫,坐在梳妝鏡前,將頭發束了起來,想了想還是簡單地描了眉,涂了元氣番茄色的口脂。
沈秋和媳婦一起坐下吃早飯。
陸煙兒奇怪地問道,“你之前沒吃?”
沈秋說道,“我也起晚了。”
陸煙兒脫口問道,“昨晚累到你了?”
沈秋面色一黑,“不是!”
陸煙兒問道,“你可很少起那么晚。”
沈秋不得不承認道,“我想看看你懷孕了沒有。”
盡管昨晚未時末才睡,但他還是戌時初醒來了。
陸煙兒好奇地問道,“你怎么看的?”
沈秋不自在地說道,“我記得你懷蒼竹和杳杳的時候,肚子有些鼓鼓的,現在肚子還是扁的,應該沒懷上。”
陸煙兒總覺得沒這么簡單,但肚子已經咕咕作響了,再不吃飯都得餓死了。
沈秋只喝了一碗粥,吃了四個包子就放下了碗筷。
陸煙兒問道,“你怎么吃這么少?”
沈秋承認道,“你醒來之前,我吃了兩個包子。”
陸煙兒不厚道地笑了,正要嘲笑兩聲,卻對上丈夫莞爾的笑。
她的臉莫名就紅了。
外面忽然傳來蒼竹和杳杳的笑聲。
陸煙兒愣了一下,正要詢問什么,就見白天腦袋上拴著一條麻繩,拖著什么從外間走了進來,黑天也蹦蹦跳跳地跟了進來。
它們走近了,她才看到白天后面拖的是嬰兒推車!
沈蒼竹和沈杳杳還咯咯地笑著,從那笑聲就可以聽出來他們很開心。
黑天時而抬起兩條狗腿搭在推車上,低著腦袋看著嬰兒推車里的兩個孩子,時而四條腿著地,繞著嬰兒推車轉圈圈。
每當看到黑天的狗腦袋的時候,沈蒼竹和沈杳杳就會笑得格外開懷。
臥房里間很大,白天暢通無阻地當著兩個主人的面,在里面來回好幾圈溜娃,沒有腰停下來的架勢。
陸煙兒嚇得手上的筷子都掉了,隱忍地看向身旁的男人,“這是你干的?”
沈秋看得出媳婦好像生氣了,說道,“黑天和白天知道分寸,不會傷到蒼竹和杳杳的。而且我把外間的門關了,它們跑不出去,只能在里面玩。”
陸煙兒想到他從自己醒來到現在,就沒有去外間看一眼,直接得心里撥涼撥涼的,“你對黑天和白天倒是放心,就不怕它們跌倒了,把推車弄倒了,讓蒼竹和杳杳摔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