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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天朗氣清。
沈秋和陸煙兒起了個大早,收拾好路上要用的東西后,帶著沈蒼竹和沈杳杳,以及他們的嬰兒推車一起上了馬車。
一狼一狗也緊跟身后,非常自覺地跳上了車車。
幸好馬車足夠寬敞,兩個大人和兩個小孩,以及一狼一狗上去后,還有很大的空間。
謝小孟等所有人都上去后,立馬搓了搓眼睛,打起精神來,一揚馬鞭道,“駕!出發咯!”
沈秋一手摟著一個孩子,分別讓他們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陸煙兒躺下繼續休息,熊皮披風把她蓋得嚴嚴實實地。
沈秋無奈地說道,“昨晚不是特意睡得很早嗎?怎么還困?”
陸煙兒閉著眼睛說道,“我有點暈馬車,躺著會舒服些。”
沈秋問道,“是懷孕之時留下的后遺癥?”
陸煙兒委屈道,“我以前不暈馬車的,可懷孕的時候一坐馬車就暈,生完孩子后,或許是暈馬車的記憶還在,坐馬車稍微久一些就暈。”
沈秋默了片刻,“你別說話了,閉上眼睛睡吧,睡一覺就到了。”
陸煙兒點點頭,果真沒多久就睡著了。
沈秋是坐在馬車左側的。
沈蒼竹和沈杳杳偏了偏腦袋,看著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娘,表情茫然了許久,忽然小嘴一癟,哇地大聲哭了起來,眼淚啪嗒啪嗒直掉。
沈秋下意識地摸了摸他們的屁股,沒濕也沒鼓脹起來。
他抖著雙腿哄道,“別哭了,你們娘親還要休息呢。”
沈蒼竹和沈杳杳可不聽,均張開自己的雙手,想往娘親身邊爬,可腰間一只有力的手攔著,他們根本就爬不過去。
于是哭聲愈加凄慘。
陸煙兒沒睡多久就被這陣哭聲吵醒了。
她睜開雙眼,翻身坐了起來,問道,“他們怎么哭了?”
沈秋遲疑道,“或許是餓了。”
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別的了。
謝小孟也聽到了少爺和小姐的哭聲,大聲問道,“老爺,要不要停下來?”
沈秋說道,“不用。”
車輪轱轆的聲音不停。
陸煙兒先將最會哭的沈蒼竹抱到自己懷里,先摸了摸他的尿布,而后解開衣衫,準備給他喂奶。
沈蒼竹扭頭不吃,小手抓著娘親的衣服,哭聲逐漸小下來,小嘴卻還耷拉著。
陸煙兒只好將衣服放下,問道,“蒼竹怎么了?”
沈蒼竹一頭扎進娘親的懷里,呼吸逐漸平穩下來。
沈杳杳不知什么時候也停了哭聲,雙手卻向娘親那里伸著,大有不抱不收回來的架勢。
陸煙兒只好把沈杳杳也抱在自己懷里。
兩個孩子剛剛哭了一場,大概是累得不輕,沒一會人就睡著了,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