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原本是趴著的,此刻趕到毛發一陣牽扯,茫然地抬起頭,圓溜溜的眼睛望著笑得開壞的女主人,好似再問,“你揪我毛發做什么?”
白天一會兒看看黑天的腦袋,一會兒看看主人手里拿著的木盒子。
那里面還有很多閃閃發光的東西。
黑天都有了,他也想要。
于是它站起來,走到主人面前,前爪推了推主人的手,乖巧且主動地低下高貴的狼腦袋。
陸煙兒噗嗤一笑,“白天也想要發夾,相公,你給它選一個吧。”
沈秋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幫你選的這些?空間里好有別的。”
陸煙兒搖了搖頭,“這些太扎眼了,我不好戴出去。”
沈秋想了想從盒子里取出一條比鴿子蛋還大的藍寶石項鏈,戴到了白天的狼腦袋上,還給白天夾了一個與黑天腦袋上同款的公小熊水晶發夾。
陸煙兒問道,“這么貴重的項鏈,你就給白天戴了,要是它不小心弄丟了,或是被有心之人偷去了,你就不心疼?”
沈秋笑了笑,“狼不會把項鏈弄丟的,別人也不敢靠近它。更何況,只給它戴一天,晚上就收回來。”
媳婦不能戴,就給黑天和白天戴吧。
陸煙兒不再看別的飾品,把丈夫親手給自己做的水晶杏花簪拿在手里觀看把玩,越看越喜歡。
她忍不住湊過去,在丈夫嘴角親了一口,開心道,“謝謝相公,我很喜歡你做的簪子。”
沈秋察覺到媳婦的注意力被分散后,就不暈馬車了。
他將淺顯親了自己一口就想撤回去的媳婦拉到自己懷里,低頭繼續剛才還沒開始就結束的吻。
兩人親了不知多久,都有些意亂情迷,差點就不顧場所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沈秋理智尚存,阻止了媳婦作亂的手,將她緊緊地摟在懷里,“趴在我身上睡會兒吧,到了我再叫你。”
陸煙兒的呼吸有些亂,平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嗔怪道,“你大白天親我干什么?”
沈秋糾正道,“是你先親我的。”
陸煙兒,“……”
可那樣的親和深入的親是不一樣的!
沈秋拍了拍媳婦后背,柔聲道,“睡吧。”
丈夫的懷里可比馬車舒服多了,陸煙兒沒一會兒就再次進入夢鄉。
沈秋一手環著媳婦,一手穩住嬰兒推車的把手。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謝小孟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老爺夫人,咱們到杏花村啦!”
陸煙兒揉了揉眼睛,從丈夫懷中退出來,正準備下車,卻忽然發現丈夫胸口處有一處可疑的水跡。
他們今天穿的都是月牙白的衣服,濕了那一小塊看起來格外明顯。
那一處恰巧是她躺過的地方,是什么不言而喻。
沈秋見媳婦盯著自己的胸口看,疑惑道,“怎么了?”
他正準備低頭看看,腰身就被媳婦抱住了。
陸煙兒一只手抱著丈夫的腰,一只手不動聲色地用帕子使勁兒擦那一處水跡,希望能在段時間內把那里擦干。
沈秋怔愣片刻,抬手在媳婦嘴角抹了抹。
陸煙兒動作一頓,問道,“怎么了?”
沈秋手指伸到嬰兒推車里,在沈蒼竹的小衣服上擦了擦,淡定道,“你嘴角有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