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兒過了新鮮感后,就停下腳步,等丈夫和孩子一起。
沈秋走到媳婦面前,抬手將落在她發間的花瓣撿下來。
陸煙兒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問道,“還有嗎?”
沈秋搖了搖頭,“沒了。”
陸煙兒忽然想到了什么,面露惡寒道,“我才想起來,樹上可能有蟲子,站在樹底下,很可能會有蟲子落在身上!”
小時候只是在杏花樹下站了一會兒,身上就起了許多紅點。
那些紅點是蟲子咬過留下的痕跡。
剛剛太高興,以至于把這些都忘了。
她連忙看向嬰兒推車,后怕道,“還好棚子蓋著的。蒼竹和杳杳肌膚那么嫩,蟲子爬一下就會腫起來。”
沈秋拿出一個小白色玻璃瓶,打開上面的蓋子,對著媳婦的手和裸露在外的皮膚噴了噴。
陸煙兒聞著有點兒刺激,卻又很香的味兒,鼻子皺了皺,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沈秋給自己手上也噴了,“花露水,防蚊蟲叮咬的。”
沈蒼竹和沈杳杳不知什么時候醒了過來,“得得!得得……”
沈秋立馬將推車上的棚子拉開。
沈蒼竹和沈杳杳只覺得面前忽然白了起來,呆愣了一下,咧嘴咯咯地笑著。
陸煙兒正準備彎腰把他們抱起來,卻被丈夫阻止了。
沈秋把自己的手指遞給蒼竹和杳杳玩,“讓他們自己在推車里玩吧,抱著不方便。”
行人這才知道原來那個奇怪的推車里躺著的是兩個玉雪可愛的小孩兒。
這個拖車相當于一個可以動的床,實在是太方便了!
難怪出來玩也帶著孩子!
家里有小孩兒的,心里有了想法。
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走到沈秋和陸煙兒面前,先對兩人拱手作揖,而后問道,“在下莫林,是杏花村村學的私塾先生,敢問而且面前這個小床,是在哪里做的?”
他生怕唐突了,解釋道,“內人懷胎八月,再過不久就要生產了,我想給我那快出世的孩子也做一個一樣的,今后給學子們授課的時候,或許可以把他帶上。”
雖然孩子還小,但興許聽的多了,就記住了呢?
他一個男人不可能整日抱著孩子給學子們授課,卻可以把讓孩子躺在小床上,像他們這樣把孩子推到私塾里。
沈秋說道,“這是我自己做的。”
莫林楞楞地問,“你是木匠?”
沈秋搖了搖頭,“會一些木工活兒罷了。”
莫林又問,“別的木匠做得出來一樣的嗎?”
沈秋說道,“仔細研究一下,應該做的出來。”
莫林松了一口氣,暗自決定回去就把圖畫下來,讓村里會木工活兒的村民幫自己做一個。
其他人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心里也各自有了主意。
沒人再上來搭話。
沈秋和陸煙兒一路走一路看風景,順著小道走了不知道多久,看到了一條涓涓的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