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看不出,這個矮小身軀的主人,是十個孩子的爹。
柯兆曾也沒想到自己隨便幾句話,竟然讓一個大男人在他面前面色羞紅,矯揉造作地做出女兒家姿態?
他惡寒又嫌棄,“你到底要不要吃面?不吃面就離我遠一點,別擋著我自做生意!”
喬大壯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挺直腰板、雄赳赳氣昂昂地說道,“我今天不是來吃面的,也不是來偷師學藝的。”
他指了指對面的鋪子,“我是來把你對面的鋪子租下來的,過不了多久我就是你最大的敵人!”
柯兆曾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不屑又好笑地說道,“你知道什么叫做不自量力嗎?你現在的行為,就是在不自量力!若是生意做垮了,還倒欠了一屁股債,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沈秋意味不明地對柯兆曾說道,“柯老板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一定會把生意做垮呢?”
柯兆曾自信滿滿地說道,“誰不知道柯氏面館是鎮上把面煮的最好吃的?去他那里吃過面的人,幾乎都不愿意去第二次。”
喬大壯反駁道,“你說話就是放屁!誰說客人們來了一次就不來第二次了?我那面館里的老客戶還是很多的!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的面館早就垮了,可事實就是我的面館已經開了十幾年了!”
柯兆曾毫不留情地譏諷道,“你那面館的回頭客的確多,差不都都是窮得只吃得起面的窮鬼,哪里的面給的多,他們就在哪里吃。你為了留住他們,幾乎賺不到什么錢,就這還好意思在我面前顯擺?”
喬大壯被懟得訥訥不語,低著頭看著地上正在搬家的螞蟻。
沈秋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明天要下雨了。”
喬大壯點點頭,看向對面熱熱鬧鬧的茶水鋪,“這家鋪子生意很好,應該不會輕易把鋪子讓出來。”
沈秋說道,“你先去試一試,我在這里等你的好消息。”
他說著就叫了一壺茶,坐下好整以暇地等待。
喬大壯慫兮兮地說道,“我怕被攆出來。”
沈秋愛莫能助地說道,“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他已經給喬大壯提過可行方案了,至于喬大壯用不用,就不是他該擔心的事情了。
柯兆曾看的好笑,“你還真要去租下那家鋪子?真的不是在白日做夢嗎?對面生意有多好,你看不到嗎?”
喬大壯原本還沒鼓起勇氣,可被柯兆曾一刺激,頓時想打了雞血一般,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茶館,對茶館老板說道,“許老板,我想和你談個生意。”
許松愣了一下,問道,“你要和我h談什么生意?”
喬大壯的氣勢弱了不少,下意識地朝沈老板看去。
見他一臉鼓勵地看著自己,便又鼓起勇氣道,“我想把這個茶館租下來。不知道你能不能讓出來?”
他在許老板變臉之前說道,“我多給你一些轉租費都可以!”
許松的面色好了許多,但態度非常堅決地說道,“你還是找別人吧,我生意這么好,怎么可能把鋪子讓給你?”
喬大壯問道,“你要怎樣才能把鋪子讓給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要是租不到這家鋪子,沈老板就不會跟我合作,他不跟我合作,我的生意就做不起來,我的生意做不起來,就養不活我那十個孩子,要是我連孩子都養不起,我媳婦兒就要鬧著回娘家,她要是會娘家人,孩子們就沒人照顧……”
許松聽得眉頭直簇,問道,“你真的有十個孩子?”
喬大壯滿臉辛又自豪酸地說道,“七個兒子三個女兒。”
許松問道,“你女兒多大了?”
喬大壯警惕地問道,“你該不會想打我女兒的主意吧?你都四十幾歲的人了,我大女兒才十六歲,跟你完全配不上,我勸你趁早大小這個邪惡的念頭!”
許松驚喜道,“十六歲剛剛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