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兒說道,“我昨天翻了一下相關書籍,懷孕兩個月和懷孕六個月需要吃的不一樣,前面六樣是適合她吃的,后面四樣是適合我吃的。”
謝小孟滿臉茫然,“那羅夫人點的醬肘子、甜燒白肉還讓廚房做嗎?”
懷孕的人在吃上面,真的有這么講究嗎?
他都不敢娶媳婦了!
要是按照夫人的菜譜來,自己這點兒積蓄還不夠吃幾天的!
陸煙兒搖頭道,“按照我說的來。”
羅閉月,“……”
既然不做她愛吃的,又為什么要問她的意見呢?
好想吃醬肘子!
好想甜燒白肉!
好想啃雞腿、啃鴨腿啊!
謝小孟一溜煙地跑了出去,向廚房傳達夫人的要求,再到府外找到正在和鄰居聊天的老夫人,“老夫人,夫人問您中午想吃什么。”
陳氏擺了擺手道,“你去問她們就行,她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謝小孟轉身就要走,“那我再去問一下老太爺。”
陳氏把他叫回來,“他吃什么又不挑,不用問他了,讓廚房按照三媳婦和羅夫人的要求做吧。”
謝小孟只好重新回到府上。
陳氏對鄰居們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林氏依依不舍地挽留道,“你別這么早走啊,正聊到高興的地方呢!你最會擺龍門陣,要是你都走了,我們幾個多無聊啊!”
陳氏笑著說道,“三媳婦最近胃口不怎么好,廚房做的菜沒我做的好吃,我去廚房瞧瞧,順便炒幾個菜,咱們下午再聊吧。”
易氏撇了撇嘴道,“你兒媳婦不是開飲食樓的嗎?她的廚藝肯定比你好,她自己都不做飯,讓你這個做婆婆的做?胃口不好,餓幾頓就好了!”
林氏扯了扯易氏的袖子,小聲地勸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別人的家事你個外人插什么嘴呢?”
陳氏翻了個白眼無語地說,“三媳婦懷著身孕,是我們沈家的大功臣,我這個做婆婆的伺候一下本就是應該的。”
易氏嗤笑一聲道,“女人生孩子,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我以前懷孕的時候,還不是照樣把家里家外收拾得干干凈凈,打理得井井有條,把公公、婆婆、丈夫、孩子都伺候得好好兒的?”
她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語重心長地勸道,“哪個女人不是從媳婦熬成婆的?她作為兒媳婦就應該孝順,就應該伺候公婆。你要是現在不趁早立好規矩,以后老了就等著被她騎在頭上吧!”
陳氏忽然說道,“我兒媳婦入門一年就生下龍鳳胎,現在肚子里又揣了一個,你兒媳婦與你兒子成親六年,卻連著生了兩個女兒,這次好不容易懷孕,也不知道懷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兒,你就是羨慕我有孫子了!”
易氏扔下手中的瓜子,刷地站起來,漲紅著臉,氣急敗壞地說道,“我好心好意勸你幾句,你不但不感謝我,還專門戳我心窩子,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這人腦子分明是傻的,好壞不分,好話也聽不進去,眼睛都造豬油蒙蔽了!”
陳氏嘲諷地說道,“你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土蠶鉆進花生殼里,假充好人!爛腦瓜戴上新氈帽,冒充好人!瘸腿頭歪屁股腫,不是好人!”
“我勸你對你兒媳婦也好些,人遲早都是要老的,你老了還不得靠你兒媳婦伺候?你現在對她不好,她以后也會對你不好!人在做天在看,小人得志難長久,善惡到頭終有報,你且好自為之吧!”
她說完扭腰就走,留下一道瀟灑的身影。
易氏氣的不輕,扯開嗓子罵罵咧咧,“我等著看你的好下場呢!看咱們誰活得久些,誰老了過得好些!倒時你可別后悔,說我當初沒勸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