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卻不在意這些,他大步走進去,一把將媳婦抱入懷中,整張臉都埋入她的發間,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才換了個位置,把下巴放到她的肩上,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道,“媳婦,我想你了。”
陸煙兒眼眶一熱,心底有些發軟,卻還是倔強想把人推開,可抱她的人把她抱得太緊了,根本推不開!
沈秋繼續說道,“媳婦,我想你了。”
陸煙兒放棄掙扎,雙手正準備回抱,卻想到了什么,又放了下來。
既不反抗,也不回應。
她給的反應,好像只有淡然和冷漠。
沈秋抱得跟緊了,“我想媳婦了。”
陸煙兒心里憋著的氣消了大半,聲音盡量平靜地問道,“你到京城了嗎?找到二姐了嗎?”
沈秋嗯了一聲,“找到了。”
陸煙兒又問,“什么時候回來。”
她像是怕被誤會,急忙補充道,“爹娘每天都在擔心你。”
沈秋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和二姐,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大概再過十來天,我們就可以到家。”
陸煙兒錯愕地問,“你和二姐一起回來的?她要回來玩一段時間嗎?”
沈秋聲音發澀地說道,“她這次回來,就不出去了。”
陸煙兒從沈秋懷里退出來,看著他眼睛和表情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沈秋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并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回來之后,會盡快給她安排個住處,不會讓她在家里住太久。”
陸煙兒氣惱道,“梁博真是人如其名,天性涼薄寡情!二姐當初怎么就那么眼瞎,看上了那么個歪瓜裂棗呢?”
原來上輩子,二姐不是搬到京城去享受榮華富貴了,而是在去了京城后沒多久就客死他鄉。
可悲的是,誰也不知道她以那樣慘烈的方式死去,只以為她當真那么絕情,對娘家人不管不顧、不聞不問。
她罵完人才問,“你是怕我介意你把二姐接回來住,所以才要給二姐另尋住處?”
沈秋理了理媳婦的鬢發,認真地說道,“你是我的媳婦,那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你不喜歡二姐,我就不會讓你和她住在一起。”
陸煙兒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不喜歡二姐,哪只耳朵聽到我說過我不喜歡二姐了?”
沈秋微微一愣,“我以為你跟我生氣,一是不舍得我,二是不喜歡二姐,所以不想我去找她。”
媳婦對二姐不了解,從嫁過來到現在,也沒和二姐相處過,只把二姐當做陌生人,且聽到的都是二姐的不好,不喜歡二姐也是正常的。
陸煙兒氣呼呼地說道,“你可別污蔑我!”
她對二姐沒什么感情,根本談不上喜歡或討厭。
沈秋忽然笑了,“所以你跟我生那么久的氣,只是因為不舍得我出遠門?”
陸煙兒覺得自己被套路了,“不止如此!”
沈秋不解地問,“還有什么原因?你說出來,我以后都改。”
陸煙兒冷哼一聲,“你自己好好兒想想吧,想不出來原因,回來之后咱們就分房睡,等你什么時候想明白了,再什么時候回房!”
沈秋做最后的堅持,“可以分床,不可以分房。”
陸煙兒眉頭微皺,“為什么?”
沈秋抬手撫平媳婦的眉頭,“爹娘若是知道我和你分房,會為我們擔心的,而且下人們看了也會笑話我,你就舍得你的丈夫被人笑話?”
他倒是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只是抓住了媳婦的軟肋,知道怎樣會讓媳婦心軟,就用怎樣的辦法罷了。
而且分床也只是權宜之計,媳婦是不舍得他打地鋪的。
他其實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現在說出來,只會讓媳婦更生氣,還不如等時機合適的時候,再告訴媳婦他想明白原因,并且下定決心永不再犯。
陸煙兒覺得他說的也有些道理,便只好各退一步,“那就暫時分床睡,等你什么時候想清楚我為什么生氣,才能和我一起睡!”
沈秋寵溺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