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額頭上冒著冷汗,卻顧不得自身的情況。
他先回答媳婦的問題,“媳婦別怕,什么都沒有。”又一邊檢查一邊問,“你有沒有摔到?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陸煙兒不再像之前那么害怕了。
她連忙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摸了摸大腿,抬手沒看到血跡,才松了口氣,低著頭自責道,“對不起,剛剛我一個人太害怕了,就把你推下來,還差點傷到辰辰。”
沈秋神色一怔,“你一個人害怕?”
陸煙兒委屈地點頭。
她以前身為魂魄的時候,就想著自己能不能也修煉出法術,為此還看了很多恐怖和修仙小說,只可惜恐怖小說只顧著制造恐怖,根本就沒有講解怎么修煉的,修仙小說里說的是仙術,她一個鬼怎么可能修仙?
再說內丹是什么,煉氣又是什么?
她根本就看不懂。
雖然到重生為止,她還沒有修煉出法術,但畢竟看了那么多恐怖小說,一提到恐怖的事情,腦海就不自覺發散思維,想到很多可怕的畫面。
沈秋將媳婦攬入懷中,喉嚨發緊地說道,“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留你一個人在家里了,我不知道你一個人那么害怕。”
他一想到媳婦剛剛那副害怕的模樣,就可以想象自己不在她身邊時,她每天晚上一個人沐浴,一個人睡覺的時候,有多么無助和害怕。
媳婦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究竟一個人忍受了多少委屈?
若不是剛才發生的意外,或許他一直都不知道,原來媳婦那么害怕一個人待著。
陸煙兒從丈夫懷里退出來,“你說的那么煽情,我差點就信了你的鬼話!你自己好好兒想一下,你都說了多少次那種話了?我以前真是太天真了,才會那么相信你,以后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她臉上一點感動的表情都沒有,反而從眼睛里都透露著不信任。
沈秋,“……”
誰知道媳婦生完一胎,還不長教訓硬要生第二胎呢?
這絕對是最后一胎了!
以后無論媳婦說什么,他都不會再讓媳婦繼續生。
只要媳婦不懷著孕,身體不方便,他就走到哪,把媳婦帶到哪。
這些話他沒有說出來,因為說出來媳婦也不會相信,只能以后慢慢彌補,用時間來告訴媳婦,自己真的能說到做到。
陸煙兒忽然問道,“你的額頭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她抬手摸了摸,放入嘴里嘗了嘗,是咸的,真的是汗水,而不是水蒸汽。
沈秋這才想起自己好像受了傷。
陸煙兒擔憂地問,“你剛剛是不是摔傷了?”
沈秋點了點頭。
陸煙兒又問,“哪里受的傷?”
沈秋動了動腳,“左腳腳腕。”
陸煙兒表情忽然古怪。
沈秋不解地問,“怎么了?”
陸煙兒脫口而出,“腳腕受傷這么娘的事情,我一般只在女人身上見過,沒想到你這么高大的男人,還會扭到腳腕。”
沈秋,“……”
這個時候還能天馬行空,看來媳婦也不是很擔心自己受沒受傷。
陸煙兒繼續說道,“男人一般都是直接摔斷腿,你只扭到了腳腕,還是蠻幸運的,上去我幫你看看傷的嚴不嚴重,需不需要找大夫。”
沈秋,“……”
他是不是男人,媳婦應該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