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茹月一巴掌拍在林鏢頭后腦勺上,咬牙切齒地抱怨,“老娘當初怎么就看上了你這么個毫無原則和底線的男人!”
林奎解釋道,“娘子,你誤會了,剛剛那話我只是隨口一說,他也是隨便一聽,都不會當真的,誰那么傻花一萬兩黃金,只為得到你這樣沒有女人味的女人呢?這輩子能受得了你的,恐怕也就只有我一個了。”
劉茹月一腳把林奎踹趴下。
她骨節捏得啪啦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客人讓我跟著去,我當然愿意,那就一起走一趟吧。”
沈秋并未解釋,直接在前面帶路。
劉茹月虎虎生風地跟在后面,看那模樣就知道她隨時做好揍人的準備了。
兩人來到客棧。
沈秋左腳剛踏入門檻,腦后就傳來一陣勁風。
他頭迅速一偏,反手擋住破風而來的拳頭。
劉茹月并未立刻停手,收回那只拳頭后,繼續出手攻擊,到后來更是手腳都用上,越打越上頭。
沈秋一直都在防御,沒有主動出手攻擊。
劉茹月一邊打一邊不甘心地問,“為什么還不還手?你再不還手,我可對你不客氣了,我倒要試試你的底子!”
她看得出這個人一直都讓著自己,正是如此,她才更加不甘心,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夠厲害了,沒想到今日遇到了比自己更歷害的人。
從前不是沒有人打過她的主意,每次都被她揍得很慘,所以相公才那么放心她跟別人走,難道這次要被人得逞了?
都是自大惹的禍!
相公怎么還不來啊!
沈秋不想再耽擱時間,將劉茹月的雙手反剪在背后,“要不是念在你懷著孕的份兒上,我早就對你出手了。”
他不對女人動手,在他眼里只有媳婦是女人。
其他人是男是女,他并不放在心上。
剛才之所以不還手,是因為媳婦也是孕婦,他愛屋及烏,對別的孕婦也心慈手軟了些。
劉茹月表情一呆,“你怎么知道我懷有身孕?”
難道是相公告訴他的?
沈秋松開自己的手,抽出一張帕子,把手擦干凈,還抬起手臂聞了聞,隨后眉頭就煩躁地蹙了起來。
劉茹月臉頰爆紅,被他的舉動羞辱到了,“我身上又沒有臟東西,也沒有臭味,你一個大男人被碰幾下,至于娘們兮兮地又是擦手又是嗅來嗅去的嗎?”
沈秋不耐煩對陌生人解釋,“你到底能不能畫像?”
劉茹月,“……”
原來是找她畫像,怎么就不早點說清楚呢?
害得她誤會那么久,還做出那么多自戀的舉動!
真是太丟人了!
林奎啊林奎,回來再找你算賬,誰讓你一開始不跟我說清楚情況,讓我一個人抓瞎跟客人走的!
沈秋把人帶到二樓,先敲了敲房門,表情瞬間從冷漠變得溫柔,“媳婦,我回來了,你睡醒了嗎?”
陸煙兒打開房門,并未看到丈夫身后的人,剛要讓人進去,就聞到了丈夫身上屬于別人的味道,“你身上怎么會有別的女人難聞的香水味?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今天就別想進這個門!”
她當然相信丈夫不會在外面亂來,可身上能沾上氣味,一定是有近距離接觸,光是想到這個可能,她心里就難受極了!
沈秋把剛才在客棧門口的事情解釋了一遍,并再三強調自己是被迫的,并未主動發出攻擊,打了一會兒之后就及時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