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幾人爬上了山,天已經黑了下來,雨依舊沒有停下;只是稍微小了一些,尋著記憶,邵陽帶著幾人抹黑前進。
手電筒和手機燈光微弱,視線極差,而張木清的背部越來越痛,險些腳下一滑,就從山頭滾落下去,幸好修樺反應極快地拉住了他。
修樺拉住張木清的手,只覺得似乎拉住了一團火;修樺心里一驚,怎的這么嚴重還不說出來!而被修樺拉住的張木清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修樺連忙將其接住,邵陽也發現了異常,連忙回身,查看張木清的情況。
“怎么突然燒得這么嚴重?”張木清的身體說差也不是很差,難道是之前的傷口出了問題;但是在這雨幕之下,也無法查看張木清的傷口。
“不知道,你把這包帶著,我抱著他。”修樺將肩上的包遞給邵陽,將手中的兩只土撥鼠也放了下來,“此處之后就是下山,你們跟著邵陽慢慢走,我先將他帶下去,再回來接你們。”
土撥鼠揮了揮爪子,示意沒事,夜晚它們的視力反倒不受影響,只怕比邵陽跑的還快。
于是修樺抱著張木清便急速下山,也不需要照亮;黑夜里的修樺,反應極快,步伐也走得很穩。
沒多久便到了山腳之下,之前張木清兩人開來的車還在此處,然而此處也再無半個人影,瀝青的路面也更加荒涼,更加殘破。
修樺在包中找到車鑰匙,將車門打開,把張木清放在后座,又將他那濕透的衣服脫了下來,熟練地打開后備箱拿出一條毛毯,把張木清裹了起來。
這才又進入雨幕之中,去接邵陽他們。
并未耽擱太久,幾人幾鼠便上了車,邵陽開車,修樺在后座照看張木清;在一路的顛簸之中,張木清總算醒了過來。
“修樺,你幫我看看我背上的傷口...”張木清想動也動不了,背上的疼痛讓他只想昏睡過去。
“好。”修樺將裹得嚴嚴實實的毛毯拿開,直接將張木清翻了個面,也不用脫衣服,直接用那尖銳的指甲將背部的衣服劃開。
這一劃開,只讓修樺震驚到難以言語,只見張木清的傷口處長著一顆類似藤蔓一樣的東西,只是這藤蔓似乎是將傷口給做了縫合,把原本裂開的傷口遮了嚴嚴實實。
難怪會痛到難以忍受,畢竟無麻藥縫合傷口,那肯定疼到難以忍受的,何況張木清本就怕疼!
“你這傷口...被一株藤蔓貫穿了,這藤蔓的根部將傷口做了縫合......”修樺不知該如何描述,說是一株藤蔓,但它卻像是一株青色藤蔓的紋身,而且這紋身還會移動!
它的根部細長,長在傷口之處,它像個藝術家一樣,將原本已經撕裂的傷口做了縫合,但是伸手去摸卻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聽起來像一株寄生植物。”張木清反倒淡定了,他在這之前就感覺到傷口有些異常,但是反手去摸卻沒有發現異常,只是感覺那東西生長在皮肉之中,讓人痛到難以忍受!
“或許。”看著那猶如刺青,卻在張木清的背部游走著的藤蔓,確實說不清楚它是不是植物。
張木清不再說話,又昏睡了過去,而他那背部的藤蔓也如同休眠了一般,不再動彈。
修樺見無法將著藤蔓取出,也只得為張木清蓋好毛毯,讓他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