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木清剛拿出張團子他們的零食,突然一聲極大的雄鷹落在了房頂之上,雄鷹仰天長嘯一聲,那些圍在房屋附近的飛禽便全都停止了動作;又是一聲長嘯,所有的飛禽都向著城市的方向飛去。
“似乎是不想在我這里耽擱太多的時間。”張木清看著窗外已經飛走的飛禽們。
“嗯,它們似乎在集體入侵人類的城市。”修樺覺得這也正常,人類與那些動物似乎真是相互敵對的關系;可是異獸之間本也是不和的,怎么還可以一同進攻人類呢?
“今夜,只怕許多地方都不平靜。”張木清將水果干放在兩只豚鼠的小食盒里。
同一時間,全國或說全世界,大部分城市都被動物入侵,它們像是軍隊,有組織有紀律地襲擊了人類的城市,先是猛禽用尖銳的嘴撞破了玻璃,飛蟲們和毒蟲們開始襲擊房間里的人類;下水道里無數的老鼠也涌出來,咬破了所有的電路,讓一個個城市都陷入黑暗之中。
地上也四處都是奔跑的動物,一不小心就會被對方撞成殘廢或者死亡。
而此時的岑偉一和華子一正在醫院,兩人都沒有睡,在討論岑偉一父親的問題。突然窗口玻璃被撞碎的聲音,將陷入沉思的兩人驚醒。
“玻璃碎了?!”岑偉一極其驚訝,忽然他急忙跑出華子一的辦公室向父親的病房跑去,只是幾分鐘的路程,卻猶如橫跨了千山萬水,極度煎熬。
華子一也追了出來,只見四周都是尖叫,毒蟲們從破碎的窗口飛進大樓,無數的病人被毒蟲二次咬傷,醫生護士們對此毫無辦法,已經亂做一團。
岑偉一剛到病房,燈光便是一黑,竟然是醫院的備用電源都被切斷了!
陷入黑暗,人群更加焦急更加瘋狂,眾人拿出手機,扶著親戚朋友便向記憶中的安全出口擁擠過去,一些理智的還知道關緊房門,再想辦法將窗子給堵上。然而大部分的人都被嚇壞了,隨著人流想要逃離此處。
華子一好不容易走到岑偉一父親的病房,黑暗中,微弱的手機燈光閃爍著,病房里只有一個跪坐在病床邊上的身影。
“偉一?”華子一似乎有不好的預感,借著手機微弱的燈光,他看清了病床之上的人,那人就是岑偉一的父親。
他的父親臉上都是毒蟲咬傷的痕跡,整個人已經毫無生氣,而一旁倒著他特意為父親安裝的蚊帳,這是父親被二次咬傷之后他為父親做的,而現在它正倒在一邊,說不清是被慌亂逃跑的人們不小心撞到的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一只毒蟲已經咬在岑偉一的后頸處,但是他沒有任何反應,華子一連忙上前將毒蟲驅逐,再將地上的蚊帳撿起來,罩住兩人。
“偉一,我們先離開這里吧,而且阿姨還一個人在家里。”華子一輕輕拍了拍岑偉一的肩膀。
“對,我媽還在家里,我要回去。”岑偉一抱起床上已經枯瘦如柴的父親,也不管飛來飛去的毒蟲,和尖叫的人群,徑直下樓。
可是整個停車場亂做一團,有車也無法開出去,岑偉一和華子一不得不步行離開,好在離家不算太遠,可這一路卻也難行,兩人把褲腳緊緊扎上,避免有東西爬進褲腳,又小心避開街道上面那些大型動物,慢慢回家。
走了半個小時,終于到了岑偉一的家里,整個小區也亂做一團,家家戶戶都是尖叫嘈雜的聲音,兩人好不容易爬上十二樓,岑偉一拿出鑰匙打開家門。
“媽,媽...”岑偉一叫了好幾聲,黑暗中卻沒有人答應他。
岑偉一放下父親的尸體,直奔臥室,借著手機的燈光,看見了倒在地上的母親。
華子一連忙上前查看岑母的狀況,見其還有微弱的呼吸,急忙進行急救措施,可是家里沒有可用的藥物,岑母的情況也無法穩定下來。
岑偉一看這母親也命懸一線,自己卻毫無辦法,突然想起張木清說的可以去找他,可是如今這狀況怎能確認張木清那里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