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景月的手下便趕了過來。
張木清坐在駕駛位,動了動已經酸麻的腳,看著車外正在將泥土搬開的眾人,這些人都是一個裝扮黑色西裝,十個人里總會有三個長得一樣的臉!
似乎大部分都是克隆人,只是他們都被強制植入了指令和一些簡單的記憶。
而之前的祝晉川為何會與當時景月身邊的人一模一樣,自然也是因為其中一人是克隆的,現在看來那個來接張木清的祝晉川是本尊了。
仔細瞧瞧,這里面也還有幾個祝晉川的克隆體,只是他們沒有祝晉川那么多表情,也不太會說話。
張木清沒有下車,拿出車里的干糧,隨便吃了幾口,應付了一下饑餓的肚子。
張木清吃完干糧之后,景月便走了過來,她還是一身長裙,手臂都暴露在空氣之中,卻絲毫沒覺得寒冷,她施施然地走到張木清他們的車邊。
只是暗沉的臉色表達出她這一夜睡得并不好,或許是基因崩潰折磨得她沒有睡著。
車門并沒有鎖上,她直接打開了后車門,上了車,后座的小野見到來人,便立刻齜牙發出低沉的聲音。
景月沒有理會小野,直接坐在小野身邊,只是看向一旁張團子的時候,眼神有些變化,還舔了舔自己的紅唇。
張團子被她的目光嚇得身體一顫,猶如被一只貪婪的野獸盯上一般。
“你來做什么?”張木清抱過張團子和張團團,他可不放心把他們留在景月身邊。
“我提取了一些蜘蛛的毒素,過來讓你看看有沒有用。”景月將一個針管拿了出來,再將自己的裙裙擺撩起來,露出小腿的位置,那里有一塊巨大的黑斑;黑斑貫穿了整個小腿。
景月直接將針管里的毒素注射到那塊黑斑之中,那黑斑肉眼可見地淡化了一下,然后又變成了黑色,并且還有加深的跡象。
“看來注射蜘蛛的毒素,就像吸毒,只要不吸毒了,就更加難受了。”張木清笑了笑,“不是吞噬那些異獸,基因就會穩定一些嗎?你是吞噬得太多,已經無用了?”
“...嗯,我吞噬了二十只左右,便不再有效果了。”景月放下裙子,不再看自己的小腿,可是那塊黑斑越加疼痛起來。
她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緩緩靠下,雙手環抱著自己,蒼白用力的手指表達出了她此刻的難受。
“你淋了那兩場雨嗎?”張木清知道她一定很疼,可是這能怪誰呢,人總要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淋過,那是可以促進進化的東西,可惜收集不起來。”
“...淋過那雨,你的基因都還如此不穩定,果然是因為你體內的基因太復雜了吧。”張木清笑著看向難受的景月。
“我和你說過,做人不能太貪心的。”
景月看著張木清的笑臉,只覺得心里難受極了,“可是上天都在幫我!它降下讓動物可以進化的東西,也把人類推入絕境,而我不過是和一些貪錢的父母買下一些孩子做個試驗有什么問題?”
“他們要怪也是要怪他們父母,誰叫他們父母貪財呢!”景月說完便看向修樺,“你也是啊,你父母把你賣給我了,我不過花了幾十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