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判雖說表面不講,但冷漠的態度卻是讓陽東如坐針氈。
估計不用兩天,陽東會自個兒提出來,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崔俊道說著,看了三人一眼,一摸下巴,一臉高人相,笑道,“到時,此案必打回葉滄海手中。連陽東都沒辦法,葉滄海料必也查不出什么名堂來。到時,咱們就可以搬出當初的賭約,逼葉滄海退位。”
“那我得提前恭賀蔡大人林大人包括崔捕頭了。”孫道彪笑道。
“噢?此話又怎么說?”林云滿心歡喜,不過,故作正經。
“這還不簡單嗎?蔡大人馬上改升縣丞,林大人你提為縣學教諭。
即使史青提縣學教諭,林大人也能提為主薄,而崔捕頭就可以走馬上位縣尉一職了。
到時,這青木縣還真是咱們的天下了。”
孫道彪哈哈大笑不已。
“你個孫道彪啊,沒混官場太可惜了。”蔡道平笑罵道,轉爾,臉一板,道,“這次絕對不能給葉滄海翻身的機會,要一捋到底。不過,怎么黃蜂寨到現在還沒動靜?難道怕了,不像是他們的風格。”
“不是,聽說大當家獨眼龍莫云崖正在閉關,估計就在這幾天就要出關了。到時,龍出大海,就是葉滄海的死期。”崔俊陰森森哼道。
“天月灣駐守營也沒動靜,估計也正在蘊量什么陰謀。陶洪義只是一個可悲的馬前卒,他們的目標應該是葉滄海。”林云道。
“雙管齊下,葉滄海沒救了。”孫道彪幸哉樂禍不已。
“蔡大人,別以為你這縣學教諭坐穩當了。”這時,一道敞亮的聲音從亭外傳來。
“是衛總管啊?”孫道彪一看,來的居然是東陽府范家總管衛松,自從前次壓著自己利用祖墳敲詐葉家的事后就再沒出現過,那是趕忙站起來到亭外迎接。
“當然還不穩當,不過,蔡某也不稀罕這個位置。”蔡道平瞄了衛松一眼,回應道。
“知道,你盯著的是縣丞的位置。不過,你以為一個小小的‘戶房使’江羅能把你推上縣學教諭位置嗎?”衛松看著蔡道平,一臉輕蔑。
“你什么意思?”蔡道平吃驚不小,江羅是自己親戚,這事兒除了自已和張縣令外,青木縣絕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事兒的,范家總管怎么知道了?
而張縣令硬性剝離了葉滄海的權力,還不是看在江羅面上。
畢竟,江羅作為東陽府戶房使掌控著一府的錢糧,可以說是東陽府的財神爺,青木縣窮得叮當的響,自然想多撈些好處了。
“什么意思,你肯定一頭霧水了。
那本人就告訴你,陶洪義受傷,你馬上動用了自己的關系,特別是請江羅出面,目標就是青木縣縣丞位置。
可惜怎么樣?縣丞位置非同小可,知府大人并沒同意。
其中原因誰也不清楚,本來,你是什么希望都沒有的了。
不過,我們范家出面了,才幫你落下一個縣學教諭位置。
所以,別稀里糊涂的誰給你弄的好處都不清楚。
當然,這其中江羅也出了一把力氣,只不過,他還沒那本事把你推到教諭位置上,不信的話你去問問江羅大人。”衛松一臉高調的說道。
“找個機會,蔡某我定必登門拜訪范公子。”蔡道平總算是明白了,當即表態道。
“那得看我家公子有沒時間,不過,你記住,給我狠踩葉滄海就是對公子最好的報答。”衛松說道。
“公子發話了,蔡某我自當盡力。”蔡道平不得不跳進范家這個坑。
因為,衛松不可能講假話。
不然,自己一問親戚江羅就戳穿了。
而且,范家如此大勢力,抱緊大腿好處多多。
“那我拭目以待。”衛松一甩袖子,看了林云、崔捕頭一眼,道,“幾位,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只要葉滄海一倒霉,你們都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