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崔鴻光一聽,臉都黑了,啪地一聲跪在了地上。
“崔大人有什么不敢的,呵呵。以前,好像同樣的事也發生過幾次。”云州尉羅立哼道。
“本官也記得,是有發生過好幾起。當時,崔大人都是不理不睬。”兵房使楊國濤應道。
“幾位大人,你們講的到底是什么事,我怎么不記得了?”崔守備一聽,急紅了眼,冷巴巴的問道。
“呵呵,在坐的都知道,還用講嗎?”巡檢司齊青冷笑道。
“葉大人,下官的確有事擔擱了。并不是不來,大人府衹被搶砸,下官哪敢不來是不是?”崔鴻光趕緊又說道。
“擔擱擔擱,到底什么事比爵爺府被盜匪搶劫砸毀還要重要?”羅立哼道。
“大人,不必問了,我看,不嚴懲不行了。
不然,上行下效,這云州還怎么管理下去?
崔守備是帶兵統領,大人是將軍,大人的命令就是軍令,軍令大如山!”陶丁一抱拳,道。
“軍令大如山,下屬不服者可以當即斬首。”羅立馬上跟上。
“大人絕不能手軟,不然,今后還怎么統兵打仗?云州處于邊防前哨,云州守備如果抗令不尊,那將造成軍心動搖,云州危險了。”巡檢司齊青也是厲聲說道。
“崔鴻光違抗軍令,就當斬!”兵房使楊國濤更直白。
“楊國濤,我知道你們一伙人對本官早心存不軌,恨不得本官早死。
本官到云州幾年了,行得正坐得端,沒違反過什么?
你們逮到不把柄的。這次爵爺府之事,本官也是有事擔擱,并非推諉。
要說立斬,我不曉得你們安什么心?
我崔鴻光就是這樣的人,不同流合污。
有些事,看不慣就看不慣。
我是帶兵守備,當然得有自己的個性,不然,怎么帶兵,怎么殺敵?”崔鴻光一臉霸道。
“葉大人,你看看,好像他還有理了。”楊國濤當即氣歪了鼻子。
“太囂張了,葉大人,這樣的守備根本就沒把太守大人您擱在眼中,怎么會聽調?第一次軍令都不聽了,今后還會聽嗎?”齊青哼道。
“殺!”羅立更直接,一個字吐出。
“不殺不行了,咱們云州府內部還不合,還怎么一致對外?今后,都得聽太守大人的。不然,咱們就得被各個關口守將欺負死了。”張興元也跟著喊道。
……
頓時,一片喊殺聲。
“張興元,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不是管稅賦的嗎?咱們云州雖窮,但是,礦山卻是不少,你收了多少稅上來?
云州府年年虧空,天天借錢過日子。
稅收都哪里去了?”崔鴻光也撕破臉皮了,直接咬人了。
“我哪里沒收稅了,你說,誰家的稅我沒收?”張興元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即還以顏色。
“收沒收你自己還不清楚嗎?誰家勢大你反倒是越收越少。不然,云州府會窮得掉渣,年年都沒錢買糧,害得太守都死了不少,都是你害死的。”崔鴻光哼道。
“放屁!有幾任太守都是被關口守將殺了的,跟我何關?”張興元大聲反駁道。
“崔鴻光,你自己違抗軍令,居然還反咬張大人一口,安的什么心?”兵戶使楊國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