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留一口氣，我還有話要問他。”
冷顏看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開口道。
“沒問題~”
阿蒂爾輕快地應了一聲。
千蕎看著意外合拍的兩人，無語地抽了抽唇角。
心想這詹南·霍威爾也是倒霉，惹誰不好，偏要惹這兩個最不能惹的人。
此時的千蕎哪還記得，詹南·霍威爾最先招惹的人是誰。
半小時后，阿蒂爾見差不多了，便收回了手，并轉頭對冷顏說道。
“好了，你問吧。”
冷顏對阿蒂爾點了一下頭，隨后才將目光投向了躺在地上的詹南·霍威爾。
“詹南，你身上的魔氣是怎么回事？”
“還不是因…”
詹南·霍威爾的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隨后便憤憤地抬頭瞪視著冷顏說道。
“我憑什么要告訴你？”
詹南·霍威爾自以為兇狠的瞪視，冷顏只覺得無聊，這種跳梁小丑他還不放在眼里。
隨意地瞥了一眼，冷顏慢悠悠地開口說道。
“不想說就算了，本來我還想順手幫你把魔氣除了，但現在看來，你似乎并不需要…”
“別別別，我說，是因梅爾·博爾頓，一定是他！”
原先還想要硬氣一把的詹南·霍威爾，一聽到此話，哪里還顧得上這些，身上的魔氣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現在別說是告訴冷顏魔氣的由來了，就算對方讓他當孫子，他也是愿意的。
聽到此話，冷顏與千蕎交換了一個眼神，剛準備說些什么，阿蒂爾便先他一步開口了。
“你確定是他？”
“除了他，我可想不出其他人。”
詹南·霍威爾一想到這件事就來氣，明明合謀的有好幾個，憑什么就只有他一人中招了？
他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找因梅爾·博爾頓算賬的，結果人沒找到，卻碰到了這幾個煞星。
這時他倒是忘了，先前究竟是誰先招惹的這幾人了。
“走吧。”
既然已經知道是誰了，冷顏也就沒有要繼續留在這里的意思了，他現在比較在意先前他用星軌探查到的最后一個人。
“那他…”
千蕎與冷顏的想法差不多，不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詹南·霍威爾，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冷顏剛準備帶千蕎離開，聽到此話，倒是聽了下來，隨后幾人便聽到他如同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態度隨意地開口說道。
“殺了吧。”
“你不是說…”
這下，詹南·霍威爾急了，只是他才剛開了口，便聽到冷顏接著往下說道。
“人死了，魔氣的問題自然也就跟著一起解決了~”
“冷顏！我詛…”
冷顏的態度有多隨意，詹南·霍威爾的怒火就有多旺盛，只可惜他的詛咒還未說出口，腦袋便與身體分了家。
千蕎看著重新飛回少年手中連血跡都沒有粘上的小巧飛刃，眨了眨眼睛。
見千蕎看他，阿蒂爾抬手摸了摸鼻子，訕訕道。
“他太吵了。”
*
“啪！”
雕刻著馬頭的黑色棋子掉落在棋盤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尤為突兀。
聽到這個聲音，坐在對面的桑托斯·杰拉德眸光微閃，等他抬眸時，眼中卻只有清淺的笑意。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