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毒粉只沾到了他們三人的衣袍上，但以防萬一，還是要檢查一下的。
就是因為出于這方面的顧慮，千蕎才會如此配合，可令她沒想到的是，這婁玉君在檢查過后，卻說出了一句令她心驚肉跳的話來。
“看來上次的尸毒已經徹底解了。”
“什么尸毒？云某有些聽不懂婁公子的意思…”
雖然心里慌得要命，但千蕎還是強裝鎮定道。
只可惜無論她再怎么偽裝，婁玉君也已經認定了她就是千蕎。
不過他并沒有要在這種事上過多糾結的意思，說完那句話后，便開始在儲物戒里翻找著什么。
等他將一只黛青色的瓷瓶從里面拿出來后，才又對千蕎說道。
“這是凝香丸，只需要吃一顆，便能隱去你身上的氣味長達一月之久，這一瓶里一共有十顆凝香丸，婁某也不多收你，就一千顆上品靈晶吧。”
“……”
一千顆…還就？
別說一千顆，她現在全身上下加起來也才三百五十顆上品靈晶，并且這些還是她先前售賣那十五張九階符咒所得。
這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已經是一筆巨款了，卻不想自己居然連瓶丹藥都買不起。
想她剛來這里時，還曾因一張九階符咒居然能賣出二十四顆上品靈晶的高價而沾沾自喜過，現在看看人家隨便一瓶就賣出一千顆上品靈晶的丹藥，千蕎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她與靈符館簽訂的契約是一年以后才能拿分成的，所以這一年她還需要繼續掙錢。
只是她本還想著這些靈晶應當可以用個一兩個月的，現在看來，別說一兩個月了，她能撐過明天就已經很不錯了。
思來想去，千蕎最近決定先買一顆，剩下的等以后有錢了再買也不遲，于是試探性地開口詢問道。
“這個凝香丸能零售嗎？”
“零售？”
婁玉君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不過他也不是笨人，很快便理解了千蕎的意思，于是笑著說道。
“不好意思，凝香丸不零售，只論瓶賣。”
零售這種事，千蕎也知道不大可能，便接著問道。
“那能賒賬嗎？”
“賒賬？你不會連這點錢都沒有吧？”
婁玉君這話說出來絕對沒有要嘲諷千蕎的意思，他就只是單純地為還有人這么窮而感到驚訝罷了。
也幸好千蕎沒有聽到他的心聲，不然非要被對方氣得吐血不成。
不過哪怕她沒有聽到，現在也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算了，這東西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已經不想再和這種土豪說話的千蕎，在說完這句話后，便抬腳準備出門了。
婁玉君見此，趕緊伸手攔住，并急聲說道。
“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便把這瓶凝香丸免費送給你。”
“婁公子可以先說來聽聽。”
千蕎承認，“免費”二字打動了她。
原諒她這個鄉下來的窮孩子，一千顆上品靈晶對現在的她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了。
“這件事與令妹的師妹有關…”
先前婁玉娜之所以會愿意幫他的忙，就是因為他答應了她提出的那個要求，只是那件事對婁玉君來說，稍微有那么點難辦。